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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本是無心的幾句話,卻讓衛淵清想到了對策,「你去想法子,買通常為他診病的太醫,既然他有瘋魔之相,便將此事坐實吧,記住,此事務必做得乾淨一些,不要再留下什麼把柄。」
瑞祥忙道:「主子放心便是。」
衛淵清的手指慢慢收攏,他在心頭道:我本不想將事情做絕,為何你們總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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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還是春雨綿綿,這兩日卻天朗氣清,縱然心頭不滿,衛淵清還是將宮宴的事打理地十分妥帖。
宗室中人與三品以上的官員命夫都在,趁著長寧未到來,彼此寒暄起來,衛淵清往主位上看了一眼,淺淺飲了口茶,將那絲不甘壓下。忽而面前出現一人,同他行禮問安,他看著眼生些,瑞祥連忙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玫郡主的正君,母族是范陽盧氏。」
衛淵清眼眸一斂,而後含笑道:「郡主是李姓宗親,郡君不必這般多禮。」
那盧正君笑道:「前些日子一直想進宮拜見貴君,卻不巧妻主被陛下派了差事,臣侍也一同跟隨了過去,這次宮宴倒是得了機會。」盧正君說著往衛淵清座邊望了一眼,黎奴被宮人抱在懷裡,乖巧地往這邊看來。
「人常說長女肖父,依臣侍看來,太女的容貌確實像極了貴君。」
盧正君這幾句話有心恭維,衛淵清聽得出來,自己與這盧氏並無什麼交情可言,他主動過來示好,只是因為自己太女生父的身份罷了。
衛淵清嘴角輕掀,「是嗎?」他瞧了自己女兒一眼,黎奴衝著他笑了起來,唇角的一雙梨渦漂亮極了。
未過多時,長寧與蕭璟便一同進殿來,眾人行禮參拜,長寧溫聲道:「不必多禮了,平身吧。」
眾人謝恩之後才又入座,宮宴禮儀繁瑣,禮樂俱備,但許多人的視線卻落在蕭璟身上,但又不敢直著去瞧,只能在心底揣測中宮是否有復寵的徵兆。
賢君便做了這第一人,笑道:「今日這宮宴看得出貴君用心了,可臣侍偏要說一句,臣侍心中覺得前兩年的除夕宮宴更好。」他像是有心打趣道:「臣侍記得那次也是貴君親自安排的,到底是有君後看著,貴君怕是費了許多心血呢。」
宋子非這話聽上去像是誇讚衛淵清,實則卻是將那次宮宴的功勞推到蕭璟身上,又暗諷衛淵清此次未用心,可他被壓制許久,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毫無顧忌,倒讓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瑞祥侍立在衛淵清身後,緊緊握拳,心中氣道:這賢君為何處處和他們清涼殿作對,當真是可恨。
衛淵清站起身來,朝長寧拱手行禮,「賢君所言有理,俱是臣侍之過,望陛下恕罪。」
蕭璟坐在主位上,將眾人的反應看得真切,衛淵清此番回應謙遜,倒是顯得宋子非有意刁難,這一招以退為進,是宋子非如何也學不來的,即便話語滴水不漏,可人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長寧柔聲道:「你這些日子照顧太女委實辛苦,朕又怎麼好苛責,快坐吧。」
「謝陛下。」
誰都知衛淵清如今掌管六宮,可今日見他毫無驕矜之色,在賢君襯托之下,處事更是大度得體,眾人難免想起前些日子廢后的傳言。
便有人同相熟之人輕聲道了句:「這衛貴君倒也有君父的氣度,看來若真是到了廢后的關頭,衛貴君可取而代之啊!」
「慎言,如今陛下既然將君後帶了出來,或許便是昭示並無廢后之心。」
「可一個無子嗣傍身,母族又伏誅的君後,如何能……」
「別說了,人多嘴雜,傳揚出去,你我便是惹禍上身。」
「方才連玫郡主的正君都前去同衛貴君示好,依我看,衛氏之榮耀長久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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