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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萬能的,科技發展到今天,也無法覆蓋整個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在深山裡,電話沒有信號,車輛無法通行,除非有飛機,否則那個受傷的夥計絕對出不來。彪子沒法一直守著他,如果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等兩個人的食物消耗光,就會困死在山裡。
彪子給那夥計留了些東西,然後一個人趕到古陸老村,拍下照片。返回之後,彪子想把受傷的同伴帶出去,但力不從心,那夥計死在山裡了。
這件事聽的我們心裡發憷,也發酸。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下,一個人受傷,出現意外,就有可能把整支隊伍完全拖進死路,所以一切都要從安全的角度出發。彪子專門打聽出了一條可以進山的水路,順著那條水路走,走到盡頭,離古陸老村就只剩下五六公里的路了。
我們找到了那條在山間流淌的河,彪子的一個司機從小是在嘉陵江邊長大的,會掌船。我們帶了十多個游泳圈,全都吹滿氣,然後用原木扎了一個木筏。木筏和船不能比,顛簸的很厲害,我們都是北方人,這條河算是流速比較慢的了,卻還是弄的人發暈,想吐。
天很陰,特別順河走在山裡,兩邊都是山,天色黑的和臨近黃昏一樣。我是那種見水就暈的旱鴨子,坐在上下起伏的木筏上,感覺腳下虛浮。劃木筏的那個夥計很健談,一邊劃,一邊跟我們講江邊的故事。
他講的無非就是那種打漁曬網的故事,我和白領,老王沒有心情聽,丁靈和高富帥都是沒心沒肺的人,這種環境了,居然聽的津津有味。
&ldo;你從小在江邊長大的,見過水鬼沒有?&rdo;丁靈插嘴問那夥計:&ldo;我聽說,在水裡淹死的人,會變水鬼的。&rdo;
&ldo;哪裡會有啥子水鬼嘛,淨是扯淡。&rdo;那夥計帶著一口川音,笑著說:&ldo;水鬼沒得,不過說起來,江邊倒是有好多稀奇事,比方說我小時候,跟老漢兒去網魚,在船上看到水邊好多黑黑的水藻,看起像是頭髮,黑嚇人。老漢兒掉頭就走,說那些水藻是活的,會纏人……&rdo;
我坐筏子坐的頭暈,心情也說不出的煩,聽見他們在一起說東說西,就覺得聒噪,乾脆把頭扭到一邊兒,去看兩邊的山,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但是轉過頭的一瞬間,餘光瞥到筏子旁邊的水面,頭皮頓時一緊。
不知道什麼時候,水面上無聲無息的浮起一團飄飄蕩蕩的東西,像是水藻,又像是一團頭髮。
&ldo;都閉嘴!&rdo;我急忙就朝筏子中間縮了縮,低聲對其他人說:&ldo;小心身邊!&rdo;
幾乎不到兩秒鐘時間裡,我就看到筏子四周的水面上,浮起一大片黑色的絲狀物,一團挨著一團,這東西黑的發烏,很像是一團在水上不斷慢慢飄動的髮絲。那麼多絲狀物瞬間就把筏子給圍住了。
&ldo;狗日勒,老子嘴巴裡頭帶毒碩,說來就來!&rdo;划動筏子的夥計頓時也緊張了,站起身,拿著撐筏子用的竹竿,在水裡攪動,想把一團一團的絲狀物給卷遠一些。
這些絲狀物無聲無息,看著就像隨波逐流,但竹竿剛一觸碰到它們,千絲萬縷的絲狀物就如同無數條細小的觸手,把竹竿纏的死死的,抽都抽不回來。劃筏子的夥計咬著牙想把竹竿奪回來,但髮絲下面,似乎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最後,差點把這夥計給拖下水去。無奈之下,夥計只能被迫鬆手,被纏住的竹竿立即下沉,無影無蹤。
筏子上的人如臨大敵,丁靈和高富帥使勁朝筏子中間擠,赫連和彪子一人一邊,守著中間的人。
竹竿被卷下去之後,水面又恢復了平靜,一團一團的絲狀物,隨著水波在筏子四周慢慢的浮動,黑烏烏的髮絲徹底把視線阻隔在水面之上,壓根就看不到這些髮絲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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