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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感覺頭暈,屋子裡的火盆很旺,暖烘烘的,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一動,就發現我的手和腳都被緊緊的捆著。我的力氣不算小,用力一掙,就感覺手腳上的繩子,好像摻了牛筋和麻線,還有魚膠,結實的一塌糊塗,根本掙不開。
心裡一急,我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把旁邊幾個粗陶罐碰的東倒西歪,乒桌球乓的聲音一傳出來,門外很快就出現了腳步聲,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ldo;你醒了。&rdo;
我停止了掙扎,半躺在地上,看著推門而入的人。我感覺,這就是那個在我臨昏迷之前跑到裂痕里的人,他瘦的和一根竹竿一樣,個子也很矮,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怪,尖,而且沙啞,就好像曾經吞下過什麼灼傷聲帶的藥,才讓聲音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臉和身子一樣瘦,幾乎皮包骨頭,臉上受過很重的傷,我分辨不清楚那是什麼傷。可能是外傷之後沒有及時救治,結果留下了一片一片永遠都消退不了的疤痕。這些疤痕讓這個人的臉看上去好像爛哄哄的。
&ldo;這是什麼地方?&rdo;直覺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古陸人,但是我覺得這裡並不是古陸老村。對方說不上有什麼敵意,卻絕對也沒有善意,否則不可能把我捆的這麼結實。
&ldo;你身上的蛛毒,還沒有消完,傷在頭上,很要命。&rdo;這個人轉身出去,很快就端來一碗飄著很濃藥味的藥,他把藥放到小木桌上,然後看看我,伸出手,要把我扶到床上去。
就在他伸出雙手的一刻,我那敏銳的感官和直覺又發揮了作用。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萬仞孤峰
這個人伸手扶我的時候,雙方的距離足夠近,他臉上的傷疤,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我突然就感覺到,這些傷痕,好像不是因為某些危險和意外造成的,甚至很可能是他故意給自己留下傷,從而把整張臉都毀掉。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這種直覺很強烈,沒有任何人解釋和說明,可我頓時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自毀面容?
毫無疑問,不想再讓別人認出他,相貌的損毀程度很嚴重。就算以前很熟悉的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或許都認不出他是誰。更何況,這個人還用藥毀了自己的聲帶,相貌和聲音一變,整個人就徹底變了。
這麼做,需要多大的勇氣?或者,有多重要的動機?改變自己的代價太沉重了。
這肯定是一個特別堅忍的人。
人對另外一個陌生人的第一印象,百分之九十來自對方的外表,一個乾淨整潔談吐彬彬有禮的人,肯定要比相貌醜陋滿臉傷疤的人得分高。而眼前這個人,已經不能用醜陋來形容,他丑的有點可怕。
&ldo;那些蜘蛛,都是你養的?&rdo;我又掙扎了一下,現在這個樣子,主動權完全是掌握在對方手裡的,我可以破口大罵,也可以拼死反抗,但那肯定沒有用,所以我耐著性子,想跟對方說幾句話,套套底。
&ldo;是,都是我養的。&rdo;這個人一說話,那種讓人感覺很難受的尖且沙啞的嗓音就迴蕩在耳邊,他一邊把熱騰騰的藥端到我面前,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ldo;養那些蜘蛛,也沒什麼不好,它們比人聽話,比人有情意……&rdo;
&ldo;你放開我。讓我自己喝。&rdo;我就覺得讓人餵著喝藥非常彆扭。
&ldo;你現在說話的口氣,很平靜,可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七上八下,極不情願。&rdo;這個人抬眼看了看我,他的面部損毀的非常嚴重。眼皮子好像曾經被刀子划過,癒合以後,兩片眼皮收縮變形,擋住了眼睛,只留下一條很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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