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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哪兒?&rdo;白領聽得出我語氣中的急躁,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跟她說了我現在的位置,在路邊等了最多十分鐘,馬路那邊閃過兩道車燈,白領開著車子,像是要飛起來一樣,急速的開了過來。
&ldo;去什麼地方?出什麼事了?&rdo;白領估計從被窩裡爬起來就朝這邊趕,平時整整齊齊的頭髮有點凌亂。
我來不及多說什麼,給她指著路。車子離開陽城,在通往老家的路上疾馳。我還是不肯死心,又撥了幾次電話,可電話始終打不通。
&ldo;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要急死我?&rdo;白領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ldo;還記得赫連說過的話嗎?那個噩夢的詛咒,可能要來了。&rdo;
夜裡的路很通暢,白領一路幾乎把油門踩到底,平時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最後一小時多一點就到了。我讓白領直接把車開進村子,這時候正是凌晨三點多將近四點,人處於深度睡眠中,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村子裡沒有別的聲響。
車子停在我家的院門外面,我跳下車就朝門跑。院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進院的一刻,我看見幾間房漆黑一片,只有堂屋裡,一點淡光像是鬼火一樣的一閃一滅。
&ldo;爸!&rdo;我抬腳就衝進堂屋,這幾年,老家條件好了,村里很多家戶都翻修或者重建了住宅,只有我們家,還住著老房子。這種老式的房子很容易受潮,堂屋裡除了夏天,什麼時候進去,都能問道一股淡淡的霉味。
堂屋裡空蕩蕩的,在屋子的大梁下面,放著一條木凳,一根繩子,從房樑上垂了下來。
堂屋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除了那張孤零零的木凳,還有一條隨著風輕輕擺動的繩子,我什麼都看不見,看不到父親的身影。
木凳下,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滅,我慢慢蹲下來,看到那是手機。這個手機,我很熟悉,那是我大學畢業後在陽城找了工作,然後用第一個月工資買下來送給父親的。父親對這部手機很愛惜,平時根本捨不得拿出來,一直貼著放著,手機保存的非常好,沒有一點刮痕,看著和新的一樣。
但此時此刻,這部華為手機的主人不見了,只剩下手機,在凳子下一閃一滅的不停閃爍著。
我撿起了手機,手機屏幕上提示著內存已滿的警示信號。
&ldo;方懷?&rdo;白領在後面小聲的問道:&ldo;這是什麼地方?&rdo;
&ldo;我家。&rdo;我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具體和她解釋這件事。
滑開手機的待機屏,立即就跳到了用來儲存手機視頻的文件夾下。父親除了接打電話,根本就不會使用手機的其它功能,但我看見文件夾里有一個視頻文件。文件是一個半小時之前錄製的,算算時間,那可能正好是父親掛斷電話,然後我拼命朝老家趕的時候。
我不說話,白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插不上嘴。父親是不見了,但這個手機卻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肯定是刻意讓我看到。
我拿著手機,幾經思索,最後還是打開了這段視頻。
視頻的主場景,就是老家的堂屋,雖然拍攝的光線暗,但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一個模糊的輪廓就可以讓我辨認出來。手機的屏幕上只有背景,沒有人,堂屋房梁下的凳子已經擺好了,那條繩子,也搭在樑上。這段視頻錄製的時候,萬籟俱靜,所以也聽不見什麼聲音。
視頻很長,這一段沒有人的空白場景,就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
驟然間,空白的場景里,慢慢的走進來一個人。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父親。他走的很慢,雙腳就好像拖著沉重的鐐銬,步履蹣跚。他穿著一件紅的刺眼的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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