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抿抿唇,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

“放心,我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罚他面壁思过三天而已。”

“就这样?”

我怀疑地问。这也未免罚得太轻了一点,可不象祁烈一向的作风。

“跪着。”祁烈故意转开目光不看我。

“跪在哪儿?”心底的疑惑渐渐加大。

“……”祁烈不说话。

“是……修心桩吧?”

“……”祁烈还是不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默认了。

“你……”我脸色微变,“乐言哪里撑得了三天?你这不是要毁了他吗?”

修心桩原本是西秦边境一派秘教僧侣苦修的工具,是在两根木桩的顶端布满尖钉,供人跪在上面

诵经之用,以痛苦磨炼修行者的忍耐精神,亦表示他们对神的虔诚。后来渐渐流传到民间,竟成

了一种惩罚甚至施刑的工具。

如果承受者有一定内功底子,便足以抵受尖钉给身体带来的伤害。虽然一样要忍受痛楚,却不会

伤及筋骨,反而会因为全心运功与尖钉对抗,提高修习内功的效率。只不过通常很少有人会自讨

苦吃地采用这种办法增强内力,最多是各门各派对犯错的弟子加以惩戒时,才会使出这种手段。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存心想废掉这名弟子,罚跪的时间总不会超出他承受的极限。罚跪三天的

处置已经超出了惩戒的范围,应该算是一种严厉的刑罚了。

“小烈,错归错,罚归罚,你总不能真的废了乐言。以他的功夫,撑上两天已是极限,最后那一

天,你就开恩饶了他吧。”

祁烈冷着脸不理我。

“乐言犯错是我害的,追究责任,我也该替他分担一半。如果你一定要坚持令出必行,那就让我

来替他跪一天半好了。”

我这句话不知怎么又惹恼了祁烈。他脸色倏地一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突然起身拂袖而去。不

管我再怎么叫,他却连头都不肯回。

唉!我无奈地闭上眼。现在果然已不比从前,祁烈的气势威严越来越足,心肠也越来越冷硬,看

起来大概是再也听不进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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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日子并不痛苦,却过得十分漫长而寂寞。

不管祁烈心里作何想法,他并没有在物质上苛待我。每天有医有药,衣食无缺,供给简单却质量

上乘,即便我不是囚犯而是位客人,也找不出什么可挑剔的。

但是除出物质以外,我的生活却贫乏枯燥一如沙漠,孤寂得令人难以忍耐。

不得不怀疑这是否祁烈刻意安排的精神折磨。如果是,那么祁烈的心机与对我的恨意已远远超出

我的估计。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待遇——四肢被沉重的钢圈牢牢禁锢在床板上,令整个身体无法移动分毫,逐

日逐夜,我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只有大脑可以自由地活动。狭小的石室没有窗子,

只要关上厚重的铁门,屋子里就是一片全然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宛如一个死

寂的世界。

几乎令人发疯的死寂和黑暗。

我的忍耐力和意志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验。

每天早晚两次,那块木头会来为我疗伤涂药,喂药喂食。他的动作机械而有效,表情也一如既往

地平板如石,每次都是安静地来,沉默地走。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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