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不必担心蒙受冤枉,又不想借机攻击什么人,那又何必再浪费口舌,徒然虚耗大王的精神?一切

听凭大王的裁断便是。”

审过胡太医后,北燕王对于事情的真相应该已心中有数,更应已深知拓拔明与萧代的所作所为。

拓拔明勾结外敌,谋害兄长,事实俱在,毋庸赘言。我若是再来告上一状,恐怕也只是画蛇添足

,而且言语之间一不小心便近于攻击,反而会落下党争之嫌。若是因此引起北燕王的疑心,让他

看破我们的布局,那可真的是多言招祸了。

北燕王的精明与城府为我生平仅见,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他面前,可是一点都大意不得

的。

听了我的答话,北燕王眼中光芒一闪,双眉微挑,目光深沉地对我注视良久,唇边突然露出一丝

笑意,摇头叹道:

“江逸,江逸,你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你究竟是聪明绝顶,还是胆大包天,亦或是两者兼而有

之,竟然连本王也看不透了!这样惊动朝野的一桩大案,干系重大,牵连极广,更关系到你的身

家性命,你竟敢不做片言陈述,就这样放心大胆地任凭我处置么?你就不怕我听信了旁人的一面

之词,胡里胡涂地要了你的脑袋?”

我微笑反问。“大王会问出这句话来,自然是不会胡涂,江逸的脑袋也自然是保住了?”

北燕王失笑道:“你捉本王的话柄捉得倒快。可是你虽然不想多说,本王却还有话问你……”他

的脸色一正,突然道,“这十几天来,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萧冉的人又在哪里?”

北燕王会问出这两句话来,倒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那一天晚上,我带着萧冉从质子府上逃出不久,便在滦水岸边被聂正追上。”我坦然道,“我

当时已经受伤,自然不是聂正的对手,一番苦战之后,便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被

囚在一间黑暗的石室中,这十几天来一直不见天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昨天才终于趁对

方守卫稍懈,找到机会逃了出来。至于萧皇子,我从昏迷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以他的能力应

该是逃不掉的,大概还是落到安国侯手里了。”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半虚半实,本来就不全是凭空编造。再加上我神情坦然,态度从容,北燕王

就算再精明,也很难找出什么破绽。他听我说完之后,沉吟片刻,接着又细细追问我被囚的情形

与逃出的细节。直到我毫不迟疑地一一详细回答了,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我的话。

“好,现在整个事情经过,本王算是已清楚了。至于是非曲直,就如你所言,本王应该也心中有

数。”北燕王端起床头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轻呷了几口,才转头瞟了我一眼,道,“那么,你倒

说说,这件事情,本王应该如何处置?”

我一怔,不禁摇头失笑,“大王的心意,又岂是我等能妄加猜测的?大王若是要讲律法,北燕律

法巍然在堂,又何需江逸多言?大王若是要讲人情,父子兄弟之间的家事,江逸又何敢置喙?大

王若是要讲利害,这件事情牵涉甚广,各方的利害又纠缠不清,孰利孰害,全由大王存乎一心,

又岂是江逸所能左右的?大王可真是要难为我了!”

“好一个律法人情利害!”北燕王放下茶杯,低低咳了几声,双目紧紧地凝视着我道,“那么依

你看,本王又该讲哪一样呢?”

我默然不语,静静地回望北燕王。他经此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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