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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都不能完成,那他就需要教授出几名杰出的弟子来继承他未竞之业。在威严莫测的天道面前,他像一只刍狗那样柔顺地活着,不争之争,争即不争,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摆脱刍狗的命运,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资本都没有,又如何争?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这样的术法体系一旦建立起来,必然会大放异彩,说不定将来某人还能利用它而走上一条未知的强者之路呢?做一个栽树的人吧,等待大树成长起来之后,自然会有人来乘凉……

很以前,他在成都影院里看过的一部电影里说过:人如果没有理想,与咸鱼有什么区别呢?这句话何其然也,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理想的闪光,而不是在于他力量的强大。即使强大到能将光明神扳下神坛又能如何,他如果什么都没有给人们留下,终究不过逞一时意气的莽夫,时间终会将他吞噬掉,那样的力量要来有什么意义呢?

通过杜邦此刻的思考,不难看出,他的确不是一个热衷于世俗纷争的人,更不是一个尽职的领主,他将自己的理想至始至终都在贯彻在生命中的每一个点滴里,更将他对力量、对生命意义的认识贯彻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却考虑如何建设领地,如果应付潜在的危险与威胁。你如果说他是一个淡泊的、没有个性的人,那就错了。

人就是这样,年少无知才会棱角分明,总会为尖锐的个性付出巨大的代价,当一切都磨平之后总又为自己的血勇鲁莽而感叹遗憾。杜邦的个性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青城山的120年尽管令他成长非常缓慢,但却完整地保留了他的个性,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个性对于人生、对于生命有着何种负面的影响,他很明智地将这些个性隐藏了起来,用他的智慧,用他活了130年所锻炼出来的气度。他不展现出来的时候,显得那样的平滑无痕,甚至没有一点的特色,一旦展现出来,必然将触摸到的人刺得鲜血淋淋,甚至付出更加可怕的代价。正所谓,善攻击者必善藏锋,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096章 南下的路上,追赶(五)

大暴雨一直下到凌晨三点左右才停。鲁菲被雨停前的炸雨惊醒了,她望了望静坐的杜邦,问道:“你怎么不睡呢?昨天可还得继续赶路!”

杜邦的神识完全沉浸在他所构建的天地之中,分析各种问题,建立各种问题,如此循环,对外界毫无知觉——他当然也不会担心自身的安全——鲁菲见他像神庙里的塑像一般毫不为之所动,忍不住坐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杜邦。

她还是第一次仔细地打量杜邦。恍眼看上去,他总给人一种漂亮、清爽的感觉,就像一个女扮男装的贵族少女,他的一头秀发,他的皮肤,会令每一个渴望美丽的贵族少女和妇人们嫉妒。尽管如此,仔细地多看两眼之后,仔细的人都会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伟伟烈烈的大丈夫之气,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阳刚之气,它比之于身高三米、满脸虬髯的巨汉都令人仰止,同时还散发着一种磊落光明之感,比之于莫里诺的阴郁完全给人另一种享受——如同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之下,温暖而又温馨。

鲁菲不是爱上了莫里诺吗?她又怎么会对杜邦生出这样的感觉呢?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女人的心思总是那样难猜,她们永远都在寻找着最完美的王子吧?或者她们总是下意识地欣喜着每一个完美的男人。

在愣愣地看了整整五分钟之后,鲁菲突然惊慌了起来。她侧身卧下,背对着杜邦,脸红得就像燃烧的红焰。她圆睁着双眼,神色是那么的复杂,喜悦、忧伤、恐惧、幸福,反复地交织着,泪水就在眼眶里盘旋着没有掉下来。最后,她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祷了起来。折腾到凌晨五点左右,她依然无法入睡,就在她准备起来洗漱早祷,为新一天的旅程作准备时,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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