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部分 (第2/4页)
以将灵堂设在此地。当然这也有另一个隐含的意思,云南跟北京那种天子脚下相比较,环境无疑要“宽松”的多,在跟陆家火拼的时候,至少动个刀啊枪啊的不必有在京那么多的忌讳。进入邹家大门,先是一带门廊,一位白发老者正执一杆毛笔为赶来吊唁的客人登记。这位老人姓张名敬之,在邹家做了三代管家,德高望重,这次出了事特地从北京赶来操持丧事。“草,一大早就来这么多人,赶着投胎啊!”一个保镖低声嘟囔道。张敬之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出声呵斥。说来也难怪大家会发牢骚,邹长龙一出事,家族上下只要身手还说得过去的大部分都杀到了香港,造成现在人手极度紧缺,再加上丧礼吊唁,以邹长龙的身份出了事,无论北京还是西南,但凡有点头脸的自然都要到场拜祭,单是迎来送往就足以把人累的脱层皮。也正因为如此,连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拖着残躯亲自出马负责登记,基本上邹家只要是还能喘气的,都在不眠不休连轴转。张敬之写的一手好字,蝇头小楷字字工整熨帖,力透纸背,丝毫不逊于书法名家。满意的浏览一遍,老头搁下狼毫揉着微微有些发酸的手腕,正想喘口气,忽听一个平静的声音说:“麻烦你,我想给邹先生上柱香。”张敬之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岁年纪,样貌平凡,穿着平凡,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格外的冷厉;而男的只有十八九岁模样,长的倒是满精神的,感觉上像个学生仔,可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隐隐有着一种跟年龄并不相称的沉稳老练。从外表看上去两个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但是张敬之心里却不由一动。他从三十岁起做邹家的管家,数十年来阅人无数,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臂如今天来邹家吊唁的这些人,那些衣着华贵前呼后拥看上去无比张扬的,往往也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小虾米,或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天,或是心里没多少底气,所以才恨不得把自己饬的火烈鸟一样扎眼。相反倒是那些低调内敛的人,保不齐谁就是跺跺脚四方乱颤的一方霸主,这个道理张敬之当然不会不明白。所以几乎是一种多年养成的直觉,张敬之的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四个大字:来者不善!但是大凡红白喜事,来的便是客,张敬之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还是很客套的微鞠一躬,说:“家主不幸,蒙两位惦念,邹家深表感激。不知两位怎么称呼?”那个看上去很精神的小伙子笑笑没说话,女的在旁接了一句:“姓李,名卫东。”“李卫东?呃,这个名字,似乎,似乎……”张敬之提起笔,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无比的熟悉,却一下子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基本上所有人都有过这种时候,就是对于一件本来特别熟悉的事物,比如一首歌,一句话,一个人,明明就在脑子里,有时却会在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懵住,任你拍肿大腿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而张敬之之所以恰恰在这个时候懵住,绝非年老犯了糊涂,事实上邹家从上到下,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这样的情形下,“杀人凶手”居然会大摇大摆的送上门来,而且只有两个人!看张敬之有些愣神,李卫东微笑着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啊,没有没有,李先生久仰,抱歉,里面请!”张敬之很为自己的失礼有些惭愧,一边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了对方的名字。李卫东三个字落到最后一笔,张敬之面色陡变,啊呀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保镖奇怪的问他怎么了,张敬之却是胡子直抖,指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名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卫东,怎么了啊?这老爷子……李卫东!”保镖挖的一声怪叫,跟头把式的掉头朝李卫东追去,伸手去怀里掏家伙,岂料手忙脚乱之中竟走了火,砰的一枪把自己西服穿了个洞,没把自己射个对穿都算是万幸。枪声一响,偌大的邹家立刻炸了锅。那些前来吊唁的人固然是吓了一跳,事不关己赶紧闪开一旁准备强势围观,保镖们则是抄起家伙蜂拥而至,尽管邹家此时大部分人都已杀奔省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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