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钢刺。此掌一时并不会夺人性命,可是掌毒在人体内日积月累,至七年之数,中掌之人必将暴毙而亡。怎么样,我给你们准备的厚礼不错吧?”
三人听了这番话,皆愤怒不已。柳无名却微笑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弟兄们,咱们走!”使板斧的那人叫道:“解药!解药!”荣华富笑道:“不巧得很,在下今日并未带在身上。若是各位愿意,陪在下去取如何?”三人听言皆怒气冲天,各执兵器,便要冲上去一决死战。
柳无名拍拍使板斧那人的肩膀,向三人笑道:“兄弟们,我又岂是在乎生死之人?任大哥死了,我恨不得追随他而去,就算晚个七八年只怕也还能在阴曹地府里和他厮见一面。荣华富这种奸诈小人,他说有解药又何尝可信?他说药在家中又如何?即便他有,也是不会轻易给咱们。任大哥已死,咱们四兄弟还活着。这个仇,十年二十年,也报得了。眼下还是把任大哥的尸身好好安葬为是,你们总也不想看到他的尸身被这狗官亵渎吧?何况,任大哥还有要紧的事托咱们办不是?”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最后一句已几不可闻,想来是不想让荣华富听到。
那三人听了,悲从中来,也无话可说,满含仇怨地瞪了荣华富一眼,架着柳无名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此时的皇帝,却已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停了呼吸,死了。胸前横插着一柄长矛,想来是他试图偷偷溜出重围,却在逃亡途中没头没脑撞上了别人手中长矛。
使板斧的那人啐了一声,骂道:“死都死得这么窝囊,可惜了任大哥竟是为个这样的皇帝送命!”柳无名却叹道:“这也是他的命。不必管他,咱们走吧。”
一人抱起任武尸体,一人架着柳无名,一人殿后,三人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走远,足迹很快被纷纷的雪花覆盖。这一片大地,圣洁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牺牲过。
那黑鹰拍拍翅膀,在四人上空盘旋了几圈,凄厉地叫了几声,似是不舍离去。直待四人走出很远,它才凌霄而去,从一个黑影,迅速变成一个渺远的黑点。
所有人都很沉默。那些兵将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三个黑点远远地消失在白雪尽头。
三十三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二十年之期只怕也已过了一小半。为什么至今回想起来,竟仍是如昨日一般清晰?鲁愚长叹一声,道:“乐莫乐兮常相伴,悲莫悲兮生别离。柳兄弟,你走得可安心么?”
雨姬道:“你不打算告诉他?”
鲁愚道:“我要等他长成一个男子汉的时候,亲口告诉他。现在他还太小,不该背负起这么沉重的怨念和仇恨。他应该和一个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成长起来。”
宛琴此时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颇有些费劲儿地爬上那对她来说尚有些高的凳子,开开心心地坐在八仙桌旁,叫道:“糖醋排骨!红烧鲤鱼!娘,你今天可真做了不少好吃的!”
思棋在她之后走进来,已不如刚来时那般拘谨,安安静静地在桌边落座。
鲁愚看着他道:“你一定饿坏了,可是我还有个条件,答应我了才能吃。”
思棋道:“什么条件?”
鲁愚道:“拜我为师!”
思棋抬头,看见鲁愚一双慈祥地望着自己的眼睛,正如父亲一般亲切,又正如父亲一般威严。
思棋想了想,道:“好!”他其实也并不明了拜师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实在饿得厉害,这家人又不像是坏人,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鲁愚一笑,宛琴急推他道:“还不磕头呢?小呆瓜?”思棋道:“磕头是为什么?”宛琴歪着脑袋看他半天,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他说:“咦……你真的是人吗?怎么什么都不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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