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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騁舟是三天才被蕭庭文從祠堂里放出來的。

出來後,因為蕭騁懷的死又跟蕭庭文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跑到酒肆來借酒澆愁。

他不明白,蕭騁懷的死明明疑點重重,為什麼蕭庭文不肯進宮奏請陛下讓三司介入?為什麼接受刑部這麼潦草的結案?

他大哥是護國的忠臣,不該蒙冤死的。

有腳步聲在自己身邊停下來,蕭騁舟下意識伸手去摸酒壺,本該放酒壺的地方,此刻卻空空如也。

他不滿抬頭,就看到面前逆光站了一個人,那人站姿頗像蕭騁懷。

「大哥……」

蕭騁舟下意識叫出聲,旋即像是被驚到了一般,哂笑著垂下頭。

他大哥早就死了。

「哪兒來的癟三,少擋小爺的光,滾!」

蕭騁懷聽到這聲久違的大哥時,心下微悸,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剛好小二端了酒過來,蕭騁舟單手拎起酒壺把手,壺嘴一轉,已有涓涓水聲落在白瓷杯里。

聲似碎玉,他垂了眼睫,驀地發起呆來。

若是大哥還在,看到此刻自己這個樣子,照大哥的性子,該是一聲斷喝:「放下!」

事實上蕭騁懷眉頭一跳,確實喊了出聲。

蕭騁舟手一頓,一顆心像是落在落在刀尖上,他放下酒壺,眯起眼睛仔細看著對方,稀薄的光里,有細小的灰塵在浮動。

他看得仔細了,這人長眉細眼,一副紈絝酸書生的樣子,怎麼會是他大哥……

蕭騁舟暗罵自己一聲,心裡羞怒,氣全撒在他身上:「怎麼著?叫一聲大哥你真當自己是我大哥?呵,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滾!」

蕭騁懷見不得蕭騁舟醉生夢死的模樣,眼睛一沉,一把抓起酒盅扔過去。

蕭騁舟手背一疼,手中頓時失了力道。

白瓷杯跌在地上叮的一聲響,蕭騁舟心裡的怒火一瞬間全被勾了起來,罵了句:「你找死!」

伸手就要來抓蕭騁懷。

雖說顧楷林這具身體資質不好,但勝在靈活。

蕭騁懷閃躲間,愣是沒讓蕭騁舟近距身。

蕭騁舟臉上怒火更盛,正要下狠手時,餘光瞥見外面街上圍了許多人,有人在議論。

「這誰家的姑娘啊?犯了什麼事?」

「聽說是孟家的姑娘。」

「哪個孟家?」

「克夫命的孟家唄!」

孟金窈!?

蕭騁舟和蕭騁懷同時收手,蕭騁舟身手矯健從窗戶翻出去。

蕭騁懷一撩衣袍也想照做,但一看到窗外的高度,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從大堂繞出去時,剛好聽到一個婦人道:「難不成孟家那小姐又剋死人了?」

蕭騁懷冷冷吐了兩個字:「愚昧。」

婦人:???

蕭騁懷趕過去時,蕭騁舟一掃剛才的頹廢,正當街和衙役據理力爭。

戴著帷帽的孟金窈不知道說了什麼,蕭騁舟臉色才好了一點,一行人繼續朝前走了。

奇怪,明明沒吃酸杏,怎麼有種又苦又澀的錯覺!?

似是回味到了酸杏的苦澀,蕭騁懷厭煩蹙了蹙眉。

既然蕭騁舟在,他就不去湊熱鬧了。

蕭騁懷轉身欲走時,閆榷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湊過來竄托道:「走走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嘴上說著不去,但蕭騁懷腳卻很誠實。

他們到刑部時,閆寶齋已經在問話了。

「何二,你說孟小姐污衊你偷盜,可有證據?」

何二誠惶誠恐跪在地上:「沒有。」

「那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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