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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金窈倒沒注意到陸宥鳴的失神,摟緊懷中的手爐,問:「誰競到了花魁?」

陸宥鳴這才回過神來,搓著手上了馬車。

「顧楷林,不過……這競花魁的銀子,好像是戶部侍郎之子鄭文煜替他掏的。」

孟金窈單指敲著手爐,譏笑道:「嘖,看不出來,他們倆倒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如果擱在平常,陸宥鳴定然會弔兒郎當靠過去,說他們也是兄弟情深啊!但今天孟金窈把頭髮散下來,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合適了。

「今晚來的還有誰?」

「除了曾之賀,陳遠道之外,其他的都在。」

「嘖,那算他們倆走運。」孟金窈轉頭看向陸宥鳴,「陸兄,你有銀子嗎?借我點兒。」

陸宥鳴將自己的錢袋遞給孟金窈。

孟金窈從裡面拿出了幾塊碎銀子,掀開車簾,沖萬艷窟門口的幾個乞丐招招手。

這些乞丐大冷天守在這裡,就是想趁客人高興討幾個錢,見孟金窈一招手,頓時一窩蜂湧過來。

孟金窈將碎銀扔給乞丐們,挨個兒給他們發任務。

「你,去鄭侍郎府上告訴他,他家公子今晚在萬艷窟一擲千金競花魁呢!你過來報信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閆尚書的轎子。」

「你,去閆尚書府,轉告同樣的話,就說你路上,碰到了李員外郎的馬車。」

「你,去李員外郎府上。」

……

陸宥鳴知道孟金窈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

這些紈絝子弟的所作所為,家中定然有所耳聞,不過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罷了。孟金窈讓人這般通知,這些大人定然想趕在同僚沒到之前,先揪回自家的公子。

但按照各府到萬艷窟的路程,他們很大程度會前後腳到,那麼為了堵住同僚的嘴,他們回家定然會重懲自己的公子。

這招借刀殺人果真是夠高明。

見孟金窈揮手讓那些乞丐們散了,陸宥鳴有些不解:「孟兄,為什麼不通知顧御史?」

顧楷林雖然風流成性,但他爹御史大夫顧耿卻是個迂腐的老古板。他要是知道顧楷林來了萬艷窟,那顧楷林怎麼著也得脫一層皮。

孟金窈卻是答非所問:「我記得上次在春風十里喝酒,顧楷林羞辱你來著?」

陸宥鳴不知道孟金窈突然提起這件事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不急。」孟金窈往後一靠,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我們讓顧公子壓軸。」

!?

孟金窈每次算計人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陸宥鳴咽了咽口水:「……孟兄,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壓軸不像是驚喜,反倒像是驚嚇呢?」

「驚喜還是驚嚇,明天自會見分曉。行了,別囉嗦了,趕緊送我回府,要是被我娘發現我偷溜出來了,她非剝了我的皮。」

陸宥鳴:……

——

拜孟金窈所賜,半個時辰後,聽說同僚已經去揪自家兔崽子的各位大人,紛紛不落人後的趕去萬艷窟。

將自家醉在美人懷裡的兔崽子揪起來,一臉慚愧跟同僚說句:「慚愧,是本官教子無方。」

同僚也尷尬回一句『慚愧』,然後各自連抽帶罵的將自家衣衫不整的公子帶走了。

很多人見朝廷官員大晚上來萬艷窟,以為在辦案,紛紛趁亂跑了。

烏煙瘴氣的花樓里瞬間清淨了很多,蕭騁懷坐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拎走自家兒子的昔日同僚們,生平第一次,覺得他們順眼了那麼一點點。

身後房中,傳來顧楷林和花魁行酒令的嬉鬧聲。

矜貴的蕭騁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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