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的闯入是无辜的。窗户的灯光在院子外面,又听不见水声。边红旗毫不犹豫把她拽进了浴室。接下来的事情在他的想像里已经发生过了很多次,唯一的区别是,他把地点搞错了。

门插上了,他们在热水存留的暖气里赤裸着身子,沈丹缠在他身上,像一根饱满的藤蔓。都是忍了很久的样子,有点凶狠,有点残酷,所以十分激烈。

边红旗气喘吁吁地说:“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沈丹也气喘吁吁地说:“我知道。”

边红旗说:“我喜欢你。”

沈丹说:“我知道。”

边红旗说:“我是个办假证的。”

沈丹说:“我知道。”

边红旗说:“我已经有老婆了。”

沈丹说:“我知道。”

边红旗说:“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

沈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结束以后,边红旗问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丹说:“我当然知道。”

边红旗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丹说:“半年多了,什么事打听不到。”

边红旗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人家都知道,自己还绷着脸打算把能藏的都藏着,能掖着都掖着,没必要。 。 想看书来

啊,北京(18)

边红旗又说:“你知道我是办假证的,又有老婆,干吗还跟我这样?”

沈丹说:“你说呢?喜欢呗。”

这话听得边红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了。听听,喜欢呗。他觉得有点像那么回事了。他一直把婚外恋视为洪水猛兽,没想到这个庞然大物被北京女孩三个字就给消灭了。你再听听,喜欢呗。多好。听得他心安理得。

他们的关系秘密地维持了三个月才被沈丹的父母发现。都是该死的房租。老太太有一天对边红旗说,现在烧暖气了,过去的房租有点少了,加五十吧,顺便也把前两个月暖气费一块儿交了。边红旗爽快地答应了。过了几天,老太太问女儿,房客的房租交了没有?女儿说,昨天就交了。老太太又问,他交了多少?女儿说,当然是每月五百了,不是早就说好了么?老太太是个过来人,大概梳理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女儿和房客的蛛丝马迹,觉得可能有问题了。事实上的确有问题了,自从他们俩搞上以后,沈丹就再也没收过边红旗的房租。每次边红旗装模作样地要交房租,沈丹就说,交什么交,留着买点补品吧。

边红旗嬉皮笑脸地说:“我交的还少吗,哪个月不交个几十次?”

沈丹羞了,要打他,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半个小时后,边红旗疲惫不堪地说,又交了一次房租。

老太太把她的疑心告诉了老头,老头给她这么一说,越想越像,汗都出来了。房客不过是个房客,来路还都没摸清楚呢。他们没敢声张,决定暗察。他们和平常一样,晚上早早就熄灯睡下了,到了午夜十二点,老太太摸黑起来,轻轻地敲响女儿的房门。里面的灯还亮着,就是不见回应。老太太觉得寒气开始上身,从脚底往上爬。她回到卧室,扼要地把情况跟老头说了,两个人趴在黑暗的窗前看着边红旗的小屋,两眼瞪得出了火。一点钟左右,房客的门开了,他们看到女儿抱着一堆衣服鬼鬼祟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女儿只穿着贴身的棉内衣,月亮在半天上明晃晃地照。

老两口泪流满面地拷问女儿,越问越多,房客竟然是个结过婚的假证贩子。老太太差点当场晕倒,老头子痛不欲生,家门不幸啊。沈丹倒很平静,说,反正都这样了。老两口一下子听懂了,“都这样”了,女儿都给人家“这样”了,他们不能不想得开一点了。

“你图他个什么?”

“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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