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部分 (第4/5页)
衬托出一股悠扬惆怅的情调。
旅途是相当的寂寞的,没有其他的人,更没有什么好的小店供人休息。只能在路上,解决所有的一切。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到了晚上,拿出干粮,坐在山脚一处石头吃着。他们行走了一天,依然没有走出这些个红褐色的重山。往前看看路程,结果山道通向了东方的天际不见尽头。往天上看看,恐怕这些个山峰都能直耸入云。
天色渐的晚了,他们就在路上睡觉。闻人拿出厚厚的摊子铺在地上,当做临时的榻。而宛兰须得拿厚一点的衣服,将背部裹得严实一点,免得受痛。
晚上的风呼呼的吹。如果是在平原上,反倒不觉得怎么凄厉,但这里是重山的山道之中,变成了一道峡谷。风吹进了峡谷,就加大了风速,还鼓得呼呼做响。两人所处的位置就好比通风口,任由前后两道风较劲儿的吹着。
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捂上耳朵吧。
直到天明了,他们才爬起来,感激昨晚上那些大风没有将他们给冻住。
不过,这一年受的苦,可要比这厉害得多了。比如那次徒步走沙漠,遇到了多大的风险啊,还不是一样挺过来的了。
不过宛兰却很难经受得住了。主要的,还是她的背部,首先经不住冷,一冷就会犯疼;第二就是不能长时间的跋涉,必须常常停歇下来,坐下来好好的喘口气,然后闻人给她轻轻捶着背。
走了五六天了,前方依然路漫漫。
“你怎么样了?”闻人挺关心她的身体,时不时的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宛兰轻轻捶着背,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她其实不想让闻人过多的担心,只管加紧步伐赶路就行。
此时已经慢慢接近了秋天,昼夜温差大,常常让人受不了。宛兰抱恙在身,也时常为此所苦——中午热得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的怪难受,晚上则要抱紧被子,偶尔背疼起来,冷汗直下。但这一切还是悉数的忍下了,在路途中,谁都不容易。
她现在,也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了,懂得什么该忍。
*
从武威出来,走了十七天,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县城。这个县城取名叫安定——很有寓意的名字啊。
这座小小的县城——说是农村比较好一点。从又小又破的城门望到底,好像不过二十来步,里面就七八户人家,据说很多人都不在了。
随便敲开一个小屋的门——这个屋子用木头搭成,感觉十分的不牢,到处都是缝隙,而门已经腐朽不堪。过了一会儿,便走出一个妇人。
这妇人黄褐色的面容,眼圈微红,十分的枯槁。了解来意后,这个妇人为难的请他们进屋。
这个屋子大约五平方米,也就能容纳两个人。阳光从木头的缝隙中,放肆的照射进来,让这个藏着污秽的屋子显现曝光出来。
“让两位见笑了。”妇人给二位烧了一壶热水。据她介绍,这个叫做安定的小县城,以前是蛮兴旺的,比现在看上去的还要大个好几倍呢。“只是要抵御匈奴的入侵,许多人都被抓去当士兵,或者是修建长城。比如我的丈夫,被抓去戍守边关,已经有三年多了,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他们陷入一阵伤悲当中,感叹这个时事。除了无奈,亦是无奈。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陷入恶性的民族纷争之中不可自拔。
“这些东西,都是准备后天的秦岁首。”妇人拿出备好的吃的,比如风干的肉,放进水中炖煮,“反正丈夫也不在,过这个节日都是我一个人过。”
宛兰心中咯噔一跳,算算时日,好像后天就是秦岁首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南越国的灵渠,准备踏上寻找千亿的路途。如今又是这个秦岁首,她准备结束这个无止尽的旅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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