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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群殴时,那伙人正在四散逃逸,地上躺着一人正是贱客。他急忙叫了120,不料120的车还没停稳,小轿车上的另外两人过来跟他抢救护车,要先去救那两个司机。

远处警笛长鸣,一辆救护车与一辆交警车双双驶来。

山鸡冲那两人竖了一下中指,破口大骂,这辆120才是你们叫的,你们他娘的急着要去投胎,老子就让给你们。

贱客伤得着实不轻,鼻血长流倒是其次,只是看起来血淋淋引人注目,重伤是额头上有一个被板砖拍出来的窟窿,左胳膊骨折,下裆被踹了好几脚,到现在都还在阉了似地疼痛到两腿毫无知觉。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问贱客,死人,你平时并不讨厌啦,怎么有人会对你下这种狠手?

贱客默不作声,或许是痛晕了过去。

山鸡扁扁嘴,说了一句粗话,操,还不是*惹的祸!

我很惊讶于山鸡这句粗俗而精准的点评,很佩服地看着他。

山鸡以为我没有听懂,又补充说,是黄毛啦,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这死人把人家妹妹肚子搞大后又一脚踹开,还生个死婴在厕所里,全厂皆知,人家不整死他才怪。。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人生何处不相逢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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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渐觉得秋桐当初“车到山前必然翻船到桥头自然翻”地要跟我一起念书,并极力怂恿且甘冒风险积极为我出谋划策让我成功混入X达图书馆去复习功课,就像当时对溜冰充满热爱一样,只是她的另一个借口。

因为她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时间远比进进出出的时间要少得多,她的进进出出不是像别人一样要么上厕所要么回去,而是到隔壁的小超市买话梅开心果之类的零食,然后拿回来坐在我旁边看一眼书吃一颗再喂我一颗。而且她一次只买一包,吃完后再去买,而且再买的时候也只买一包,所以她才会进进出出屡次。

直到没有东西吃又不想再去买了,她才翻开我的作业乱抄一气,开始的时候还把积分符号抄成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S”,抄得不亦乐乎。只有英语她是老老实实在努力学习,其它的功课按她的话来说是“目前看起来不知道学来干啥”。

我说她,鼠目寸光,人不学习必有近忧。

她则说,咱俩有一个眼光长远就好了,不然将来家里两个诸葛亮,弄不好会出现朝庭内乱,造成宫庭纷争。

这话摆明是要跟我一辈子,让我很是心神荡漾了一阵,说,咱老苏家的规矩很*,后宫可以干政,还可以垂帘听政。

她咬着舌嘴唇佯打了我一拳,说,你臭美,谁是你后宫?

我握住她打过来的小手说,说真的,你考试怎么办?

她一扬头,说真的,抄你的就好啦。

我心里忍不住重重一恸,痛苦剎那间像奔流的血液一样遍布到全身的每一条毛细血管。仿佛世上真的有时空转换的魔力一样,把我瞬间转回到那场高考,那场由“抄”字引发的灾难。

第一个女友用“抄”字几乎断送了我的一生,第二个女友竟然又跟我提到“抄”字,就像正负极对接在一起瞬间短路火花四溅,怎不让我宿命般地惊惧莫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原以为坚强的我已逐渐打磨成熟,已经掩埋那场灾难后的废墟,可以笑对挫折,但是毕竟不是,它像走火入魔的后遗症,潜伏在最脆弱的地方,偶尔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形式,冷不防地出来蜇你一下。

伤口永远是伤口,不可能不留疤痕。

我忽然想到田丽,我对于她,是否也是一道伤口,那道疤痕会是怎样?

我忽然想到那晚江兴桥下路灯照亮车后窗,那张模糊的脸,那颗清晰的泪。那个画面曾经在那一刻让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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