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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和諾貝爾趕緊向葉楓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惹怒老師，路德維希在旁邊低頭狂笑，身體一顫一顫的。

老頭生氣地將書本摜在講台上，吸了口氣，出乎意料地沒有跟葉楓計較：&ldo;嗨，孩子們，今天天氣不錯，你們都好嗎？&rdo;

諾貝爾他們面面相覷，老頭主動問好，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少，他們趕緊站起來齊聲問候，老頭顯得更加開心。

&ldo;好了，都坐下來吧。&rdo;

&ldo;孩子們，這些天大家一直在學習元素的知識，現在，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那就是……&rdo;

老頭賣關子，故意停頓一下，路德維希聽了很興奮，小聲嘀咕道：&ldo;難道我們不用再學習那些枯燥的玩意了？&rdo;

只聽津寧聲音突然大了起來：&ldo;那就是，元素表上終於又多了一種物質，它就是我的同胞，偉大的俄國化學家克勞斯發現的&l;釕，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這是大俄羅斯的驕傲。&rdo;

路德維希撇了撇嘴，很是鬱悶：&ldo;完了，又多了一種元素，我們的任務又要增加了。&rdo;

津寧更改了講課的內容，開始大講特講釕元素的發現過程，講克勞斯如何在烏拉爾鉑礦渣里製得氯釕化銨，又如何經過多次試驗，最終用煅燒的方式製得釕，就好像一切是他親眼所見似的。

&ldo;事實證明，俄羅斯人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勤奮的。&rdo;

&ldo;還有個消息要告訴大家，那就是我在彼得堡大學同事的學生的父親的上級，穆拉維約夫先生，昨天被尼古拉皇帝正式任命為東西伯利亞總督。&rdo;

&ldo;在我們的東邊，是一個領土廣袤不下於大俄羅斯的東方帝國。&rdo;津寧垂涎三尺道。

&ldo;那是一個古老的國度，那裡的人民和統治者，非常的愚昧，他們占領了俄國的土地，相信穆拉維約夫總督，會從那裡要回我們想要的東西。&rdo;

路德維希聽著很無聊，發現葉楓小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拿起暫新的橡皮鉛筆捅進去，葉楓猛然驚醒，一口咬掉橡皮，路德維希頓時哈哈大笑，等警醒到自己在課堂上，已經來不及了。

津寧把眼一瞪，大怒道：&ldo;路德維希，你笑什麼？&rdo;

&ldo;呃，我，我在為俄羅斯感到高興，你們、你們太偉大了。&rdo;路德維希尷尬地站起來道。

津寧頓時大喜，笑道：&ldo;哈哈，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俄羅斯擁有世界上最廣袤的國土。&rdo;

&ldo;切。&rdo;葉楓哪裡還忍得住：&ldo;反正，俄國強占別人的國土，已經很習慣了，立陶宛、庫爾蘭、白俄羅斯、烏克蘭、喬治亞、阿拉斯加，五百年前的俄國，那時有多大？&rdo;

&ldo;這正可以說明，大俄羅斯正在走向強大。&rdo;與想像中的惱羞成怒不同，津寧很驕傲地說。

面對這樣的強盜邏輯，葉楓無語了，用津寧的話來說，強大便可以欺負別人，反過來說……落後就要挨打，就要被欺辱，似乎……似乎也沒有錯。

葉楓原本對血緣、種族和國籍這些東西看得很輕，被遺棄的經歷讓他深受打擊，他覺得&ldo;愛我的我也愛她，不愛我的我自然也不愛她&rdo;，至於其它，似乎都很虛幻。

他甚至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和原來那個國度還有關係，但周圍的目光還是讓他意識到，他和那個國度分不開的，他生而就是中國人。

現在是1845年，夢中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