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页)

,治下民众,一起参拜,举行祭礼。此间种种,早落入胡卢师徒二人眼中;赤尻马猴说道:“老师,要不要施个法术让那神像显圣?”胡卢颇为意动,但又想:“此行名为助商汤,实则是早有谋划,可谓居心不良。日后主持伐巫之事,又须和商汤日夜相处,若是此时用了法术凑趣,固然可以将我的身份拔高,却也使自己‘脱离’了人的范畴,无形中多了一重隔膜。”于是说道:“人族诚心尊敬为师,为师自然要对得起人族,实在不必搞这些虚事来应景。”赤尻马猴受教,大生佩服之意,说道:“老师淡泊名利,待人至诚,却是弟子着相了。”

待天色渐晚,臣民散尽,商侯独留于祠庙,诚心告祭;胡卢师徒二人这才现身相见。商侯大喜,急忙行人子叩拜之礼,说道:“还请圣父传弟子治国之道,辅君之术。”胡卢叫商侯起身,说道:“术业有专攻,若单论治国之道,你强于贫道甚多,贫道只有些浅见供你参考。如今所谓仁政,常常是因人成事,人在则政在,人去则政改,不过一世之治。以贫道之见,不如开启民智,允民众自辨是非,自明事理。是非即辨,便不易受惑于人,无端生事,国家乃安;事即即明,则行事不孛,半力而全功,国家乃富。若此,民意即天下大势,顺之国家自安自强。若非,民意未必是天下大势,一旦受惑于人,便顺之亦有害于国家。”

商侯闻言受教,寻思:“他人言政,只道仁德,为一世之治;有舍本逐末之嫌。圣父言政,使民众自辨事非,自明事理,实乃万世大治之基。”叹道:“听闻圣父之言,方悟至理,方知过去的二十多年,尽属发昏。”胡卢笑道:“商侯此言却是严重了,世事向来是知易而行难,贫道不过随口一说,真要贫道去做,却不知头绪了。凭心而论,商侯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只观民心所向,便知一二,不过商侯之民虽富,兵将却太过瀛弱。若是商侯有意,贫道的两个弟子仓颉和柏鉴,前者强于政事,后者强于兵事,贫道可使此二人来投,助商侯治国理事。”商侯闻言,只觉仓颉、柏鉴二人极为耳熟,问道:“可是黄帝轩辕旧臣?”

胡卢笑道:“正是此二人!有他二人相助,商侯即可安枕无忧,内事不决问仓颉,外事不决问柏鉴。”商侯大喜,面色一片潮红,急切道:“我闻两位先贤之名久矣,恨不能日夜侍奉,朝夕请教,岂有不应之理!?”胡卢亦有时空错乱之感,毕竟仓颉、柏鉴二人对于商侯来说属于传说中的人物,如此表现,倒也在情理之中,遂笑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叫明理传讯。”

商侯却也是个人物,没有兴奋过头,还记得自己费这许多周章的本来目的,遂又跪求道:“天乙得圣父襄助,感激不尽;然天下之民非商一国之民,如今夏王新立,拒忠臣直谏而听小人谗言,不用仁政而轻起征伐。还望圣父能怜民生疾苦,往夏都劝君王,使君王远离小人而近良臣,修德行而少兵灾。救万民于水火,挽大夏于将倒。”

胡卢被商侯诚言所动,心中苦笑,寻思:“你却不知夏朝命运早定,不过尽信书不如无书,想那准提道人分明是个大大好人,后世却传得如是不堪,早闻夏桀暴虐,但未必无可救要。若能和平解决,终是好过擅起刀兵。”遂道:“贫商侯之意亦是贫道之意,正要往夏都一行,不过贫道久不在人间走动,未必能取信于夏王,是以还须商侯引荐。”

商侯大喜,次日将国事安排妥当,遂与胡卢同往夏都;路途之上,商侯早将履癸事迹一一转述。除那朝堂之上,履癸与群臣争言斗气诸事;又有履癸从弄臣苟肥之言,将夏都从西河迁至夏城,又使于辛等役民,造三宫、九院、楼台、殿阁,务必全美巨丽。又使武能言等选士民家女子有美色伶俐的,充满宫院,教演歌舞。又使侯知性选民间壮丁习战斗,遂造车息马,练甲制器,以图征伐诸侯。

胡卢两世为人,本能上对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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