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这就是我。”
“你不懂。”她说。这我不得不同意。我以为辛迪跟我在同样的波段里,以为我们给彼此的就是对方所需要的,以为我们之间有诚信;我以为,我们终于进展到男人与女人费尽心思尝试、但只有在养老院里才能达到的舒服阶段。显然我的以为错了。
我没有逗留太久。原因之一是我非常难过,原因之二则是,我相当肯定波拉洛医生的真实自我很快就会过来,到时我可不想在场。
和辛迪说再见不是件容易的事。怪的是,跟马洛说再见甚至更难。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家伙。辛迪的话,至少我还可以恨她一点点,虽然我知道这个恨不会持久,不过在当下能给我一点慰藉;可是我没有理由恨马洛。它除了让我笑和让我开心以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在我们倒数第二个的火岛周末假期里,我甚至成功地让它跟我还有诺顿散步了一小段路。它一路走到市场。现在我把它抱起来,抓抓它完整而直立的耳朵。“你想过来的时候就过来。”我告诉它。
诺顿很惊讶我们这么快就要走了。一旦我把它背到那边,它就准备好要过夜了。当我把它放回它的袋子里,它喵了一声,有一点点不悦。辛迪没有摸它或是跟它说再见。事实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它。我想她是太过内疚了。或者她觉得诺顿的真实自我会问她说,她干吗为了一个不肯吃爆米花的人而把我们甩了。
辛迪最后对我说的话是:“你不会难过太久的。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不知道爱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有点难挨。自己一个人在礼拜六晚上看《岸上风云》变得有点奇怪,诺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它完全没有离开过公寓一步,连到辛迪家都没有;二、如果它不能离开,它的朋友马洛怎么没来陪它?
我的时间大多花在工作和自怨自艾上。一些小事情会让我感到安慰:我记得辛迪曾经告诉我,她觉得《岸上风云》的结局很蠢——马龙?白兰度不应该在片尾支持那些人回去工作;他有可能会受重伤(这些话是她在医生出现以前说的)。我记得她在做菜时喜欢哼《妙家庭》(The Brady Bunch)的主题曲。而且我还领悟到,现在我坐出租车去任何地方时,再也不会有人让我觉得我个人该为巴基斯坦的饥荒负责;事实上,在一天之内,我已经写了一份清单,列出种种她触怒我的地方,让我几乎忘记回去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8)
还好我的理智(以及我身边的人的理智)还在,让我能分心去准备我一周的加州行。我忙着安排会面,思考我该做或说什么……一直到出发前三天,我才想到必须安排诺顿。
我想过打电话给辛迪,看她是否还愿意收留它。我相当肯定她会答应,但是觉得这样做不适合。我不喜欢让她知道我没有她不行。我还想象波拉洛医生(现在我一想到他的长相就忍不住想起“萨姆之子”③)在诺顿脆弱的身体上动奇怪的手术。所以不能找辛迪。我几乎打遍了所有熟人的电话——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猫一个礼拜。他们不是自己也养猫,怕双方处不来,就是住在严格禁止养宠物的公寓,要不然就是对猫过敏,再者就是害怕在照顾过程中,要是诺顿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跟他们没完没了。等我打完电话簿上的每一个号码,我只剩两天时间想办法。
我之所以要去加州,是因为我答应在圣地亚哥的作家会议上演讲。我要在那里待三天,剩下时间去洛杉矶,见一些人,开会,跟我的家人相处一些时间。不会太忙,太正式,太可怕——换句话说,带着一只非常有教养也很能适应环境的猫,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马上开始打电话。圣地亚哥没问题。那个会议帮所有的演讲者、以及未来的作家,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附近一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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