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虽然它直接往纱门走去,但它还那么小——还不到三个月——为了它的健康着想,辛迪认为我们不该真的让它到外面去,它还太年轻,不该被暴露在外面不知名的细菌、虱子……还有其他充斥在大自然里,而我根本不敢想象的奇怪东西之下;但是它看起来却那么急着想去探勘未知的天地……

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那天是晴朗的天气,因此我们很快就换上火岛的正式装扮——短裤、赤脚,我打赤膊,辛迪穿个背心——泡了杯冰茶,着手将诺顿变成室外猫。我们在它身上系上蓝色的项圈——配上它的灰毛显得特别好看——从罗克特歌舞女郎那里拿来一条很长很长的绳子,可能有三十尺长。我们把绳子当作临时拉绳,带诺顿到门廊去,把它绑在门把上。

待在行动监狱里的马洛还是动也不动,于是我与辛迪拿了我们的冰茶——顺带一提,这些是不含酒精的饮料;这点值得解释,因为我们学到一个教训:在长岛的任何一个酒吧或餐厅,不知为什么,如果你点了一杯冰茶,他们会送来足够让大象昏倒的酒精饮品——懒散地躺在棉布海滩椅上,等着看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并没有等太久。

诺顿只花了几分钟就掌握了方向感。这跟被移到陌生的客厅不一样。这像是被带到一个陌生的星球走了一遭。

首先,它蹲伏在地。它紧张地四处张望,仿佛预期会有什么东西对它进行突袭;然后它放松了一点;它向前走出一步,仍然对可能冒出来的危机保持警戒;它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吸进几百种新鲜的气味;折起的耳朵向两边转动,听到各种声音,例如蟋蟀蜜蜂的虫鸣与鸟叫,它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然后,一件伟大的事情发生了。

诺顿忽然雀跃地弹向空中,连舞蹈家巴瑞辛尼可夫都会忌妒它的舞姿;它用有肉垫的脚降落在地上后,马上又弹回空中,这次它猛击在面前延伸的那条绳子。它喵了一声,但不是普通的喵声,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可疑,就像是“咦……耶!”

我的猫大概花了三十秒在走廊上兴奋地横冲直撞,而我则花了大概三十分钟把绳子解开——绳子在椅子下缠成一团,绕过一个方形的室外桌、另一张椅子、在辛迪的脚踝缠了两圈、绕过第三张椅子、又绕了桌子一圈,最后突然停在平台的中间,因为绳子用完了。

诺顿动都不能动。等我终于把缠在各种东西上的绳子解开,它马上又要冲出去;它就这么走了;三十秒后,我重新努力地把它从绳索构成的束缚衣中解开。辛迪笑到肚子痛,诺顿没办法停下来,我则不断打开纠缠在一起的绳结——我们三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几个星期之内,我们就把规矩彻底定下来。

逢周四傍晚,我与辛迪各自打包一件行李,把小猫放进各自的提篮——我们为了舒适而挥霍:猫儿们的舒适——搭五点半的汤米出租车、傍晚七点的渡轮到费尔港。马洛伏在提篮里,等安全到了屋内才冒出来。搭厢型车的路上,诺顿会坐在我的肩膀上眺望窗外,在渡轮上它则坐在我的膝盖上,向上靠着扶手。到达陆地之后,它开始局促不安,认真考虑是否要跳出它的提篮。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自己在岛上潜行了。

我买了一个新的旅行包,对它来说很完美,对我而言很方便。那其实是给狗用的,但它在里面很舒服,它好像也比较喜欢这个新的。那是一个软的布背包,底下有支撑用的硬底;包包的前面有网眼,让动物可以看到外面并通风。诺顿不必用网眼来透气或看外面,因为我从来不会把包包的拉链拉起来。我就把它放进去,当它坐在里面时,袋子就挂在我的左肩上,而它把头转来转去,吸收来自任何角度的风景、声音与气味。不久之后,我甚至不必把它抱起来放进去:出门旅行前,我只要把袋子放在地板上,它就会自己进去坐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