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旧春闺梦 (第2/3页)

,那下次万一里头藏了污蔑姐儿的暗器你该怎么自处?”

沈南宝只觉得头疼,拖长了腔调唤她。

那怒吼声瞬间噤了下来,随着槅扇的开阖,很快就露出来风月的身形。

“姐儿,您醒来了?”

那门陡然被打开,灌进来清风,夹缠着泥土的清香,让沈南宝精神陡然一振,她乜了眼风月带着讪味的眸子,打了个 哈欠。

“你说得那么大声,可不得叫我醒来,什么时候了?”

风月晓得自己错处了,很狗腿子地踱到床榻前,替沈南宝穿鞋,“隅中了,不过今个儿谢小伯爷来了,老太太便免了姐儿的晨省,小的见姐儿睡得沉也没叫姐儿起来。”

沈南宝愕着眼睛,“谢小伯爷?”

他母亲才叫了国公府夫人来说了那么一通不盐不酱的话,怎么还可能叫谢元昶来沈府?

大抵是瞧出了她的疑惑,风月嘴角抿深了点,笑得颇不自禁,“那谢小伯爷说是为着功课过来的,不过小的看谢小伯爷一向制业厉害,只有三公子找他讨教的份儿,哪有他登门拜访求三公子教导的,所以小的觉得谢小伯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姐儿您呐!”

她一向戏谑惯了,沈南宝说了多次都不听的,也就懒得矫枉了,只问她,“那你方才同谁闹着口舌,又气什么呢?”

,!

风月便似变戏法一般,忽而从身后抻出剔红拒霜花纹圆盒,眸子笑眯眯的,“姐儿,这是谢小伯爷叫人送来的膏药,说是祛瘀消肿,还能淡化疮疤,还捎了封信,特特儿嘱咐了只要姐儿亲自揭开。”

一面说着一面将信递了上去,“小的看过了,这信绝没有拆过。”

沈南宝看着那烫金的火漆蜡封,完整无损地妥帖在信口处,眉心颦蹙起一点,“你去告诉方才收了这物的人,说我们荣月轩没有私授旁人之物的准则,叫她自个儿带着着匣子还有这信到老太太跟前请罪,别再来碍我的眼了。”

这般说着,也不顾风月的纳罕,叫了方官搭起绣架,一壁儿走起了针。

那殷老太太尚在碧山长房里同容氏说话。

自那日同知州通判家相看后,已过去了两日。

整整两日都没得动静,容氏不由得按捺不住了。

“老安人,我那日并未出去,不晓得是怎样的情形,只听说闹了些风波,我不好揣摩,便想着来问问您,您同我说说,这知州通判家是怎么个意思?他们到底看没看上宛姐儿?”

殷老太太是个沉得住气的,不过遭容氏这么一撺掇,想起那日到底有伊姐儿搅弄是非,心底也惘惘的。

不过到底不好在小辈跟前失了端稳,遂掂起茶盖儿,捋着细乳缓缓抿道:“才两日罢了,且等等,就是一来一回,找官媒上来说定,也要些时候不是。”

说是这样说,两家隔得远,谁人说定好那个麻烦,定是怎么便利怎么来。

若心头真属意了宛姐儿,定是寻人在京畿找了官媒来说,然后回去好好准备。

哪里还会延捱这么两日。

容氏绞着帕子,面色愁容,一张佛面下满是蛇心地暗恨起沈南伊来。

更打算着,若是这亲事黄了,必得好好找彭氏她们讨要个说法!

也就这个时候,先前儿被沈南宝训斥的下人擎着圆盒和信纸来了碧山长房。

殷老太太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俯首在地,泣不能已的倚湘,“五姑娘叫你送的,除了说不能私相授受,可还说了些旁的?”

倚湘摇头,“并未,只是老太太,五姑娘定是都晓得小的们是老太太安插进去的眼线,所以才这般一直瞧小的们为眼中钉,镇日叫小的们做粗使,是想尽了办法要支开小的,也就悠柔和绿葵稍微能够近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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