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5页)

、范睢、蔡泽哪个不是证明?即便是惨死在秦二世的昏庸下的李斯在当时也是深得秦始皇的器重。

太史慈沉重地说道:“这就是改革者的悲哀了,商鞅还好些,毕竟自己的改革大业已经完成,死也值了,自有后人评说他的功过,可是吕不韦呢?死都不明不白,还要被冠之以谋反的罪名。”

曹操明显被勾起了心事,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太史慈看着曹操,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秦始皇最信服的著作是韩非子的《五蠹》,在这书中韩非子认为商人是国家乱政之源。而吕不韦的所作所为恰恰触怒秦始皇。从这一点上看,吕不韦远远不如辅佐越王勾践后来定居现在的青州的陶朱公范蠡了。”

曹操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这人世间可象陶朱公一样能够安然地功成身退的人并不多,再者子义也说吕不韦在秦国尚有许多心愿未了,岂可功业为就便抽身离去?”

太史慈摇头道:“孟德兄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要改变这世间种种的不合理不一定非要向吕不韦般站到权力的巅峰,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手段。”

曹操愕然。

太史慈笑道:“孟德兄,你以为陶朱公去经商就远离了政治了吗?想想那时的诸侯国的背后,哪个没有大商人的支持?我这些年无非就是在西北六县教许多人学陶朱公而已。”

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曹操一眼。

毕竟,有很多话还不方便与相交不久的曹操明说,但以曹操的智慧,自是不难他的意思。

曹操闻言,浑身一震。半响无言后,一躬到地,诚恳道:“多谢子义指点,愚兄明白了。”

续而感慨良多道:“愚兄闲来无事时也曾读过《孙子兵法》,最深以为然者是那句‘不战而屈人之兵’,原来一直以为,要达到此至高境界,无非用计谋和外交,今日与子义一谈,才知自己竟是井底之蛙。”

太史慈欣然一笑。

曹操这明眼人当然看得出,这时的东汉颇像春秋初期,东汉中央政权的权力被宦官和外戚的斗争逐渐削弱了,地方上的豪强地主权力越来越大,已经不大服从朝廷的权力,但毕竟东汉天子是天下之主,对豪强地主还是有一定的约束力的。豪强地主的壮大实力大多是处于地下发展,钱粮自是豪强们无比关心的事情,所以大多与这时代的大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忠于朝廷的地方官吏也不例外,比如昨晚孔义与糜竺的密议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在曹操的眼中,太史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曹操要想有所作为,强大的经济是不可少的,但是经济的控制权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迟早还要看豪强地主的脸色做人。

要玩儿权力制衡,就要有实力相当的两股或多股意见相左的势力,既然你曹操拿世家大族没有办法,那就不如扶持商人,把商人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让他们大赚特赚豪强地主的银子,使豪强们离开了商人就活不了,但又因为有你的保护,让豪强们不敢对商人进行随意地劫掠——当然同时也不能给商人政治地位,以免他们变成新的豪强。

在这里,太史慈实则是在变相地提出一种新的集中中央政权的一种尝试。

其实太史慈如此暗示曹操也是无奈之举,此时太史慈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曹操朦胧地知道商业的重要性,能够在他将来的改革之路上走得远一点儿,不要只限制在什么“屯田”上,要知到商业最大的好处便是“流通”,那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纵观中国各个强大的朝代,哪一个不是商业发达的时代?

重农,肯定是对的,但不应该因为重农就打击其他的产业阶层,否则这个民族的生命力早晚僵死。

自己这么说也是代表了为华夏播下一点文明进步的种子的心情,至于会否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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