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还不甘心,又深挖三尺敲壁三寸,把整个洞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我没有信心了,这里不可能藏有韩耶提木的什么秘密。
坐着休息时,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小洞,这个洞曾是我躲进去逃过了被狼撕碎的厄运的狭窄的洞。我爬进去,转身都很难。我一直摸进去,漆黑无光,洞深约五米,是个弯弧形的通道。摸到最顶端,空间稍大一些。我又是东挖西敲,折腾了好半天,才发现脚下有一处的泥土有些松软。我用七星藏刀猛挖下去,挖进有两尺深,摸到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袋子,大小如白兰瓜,象是羊皮袋。我又刨松泥土、小心地提它出来,感觉很沉重,但摸不出是什么。我提着袋子爬出洞口,在阳光下我看见,这是一只黑毛老羊皮制成的圆筒形皮袋子,干羊肠系着袋子口。
我开始紧张而兴奋地粗喘起来,解开袋子口的羊肠绳,藏在韩耶提木心中毕生的秘密,日夜萦绕在我脑海中沉闷的谜团,在此就要揭开了。
白兰瓜般大的黑毛羊皮袋解开了,黄灿灿的砂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黄金,真真切切的黄金!“这东西,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使黑变成白,丑变成美,错变成对,卑鄙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莎士比亚如是说。
我掂了掂,足足有五斤重!捏起一撮在指肚间捻开,光芒四射的金粉呈薄片状,大小如麸皮,这是麸子金,成色在七成以上。如果按目前市价计算,少说也值十二万元左右。飞来横财,令我欣喜若狂,又迷惘不知所措。我不知应该如何处置这包砂金。韩耶提木说这是天意,为什么是天意?是他相信了我所说的关于佛陀禅机的话?他是信奉###教的,是信真主的,怎么会信佛陀的呢?如果是天意,那么给我这一笔财富去做什么?
离开鬼城,很顺利地回到了帖木里克草原。这时节已是立冬前后,草原上覆盖着厚雪,白茫茫无边无际。没有风但空气寒冷。走近我所熟悉的那座藏包时,首先是阿顿木摇着尾巴殷勤地迎接我,围着我又蹦又跳。我高声喊着阿妈、桑珠玛和曲卧坚朵克的名字。帐帘一掀,桑金珠玛和阿妈欢喜地迎出来。桑金珠玛替我解下旅行袋,阿妈也笑着问一路上是否辛苦。
进了温暖的毡房,我问曲卧去哪儿啦?阿妈说去岗日错给马镇长送羊肉去了。已去了好几天。珠玛冲来一碗酥油茶,又拿来一碗炒面团。她们问这问那,我就边吃边将我这两个月的经历讲述给她们听。
晚上,炉膛里烧得火旺,我帮着桑金珠玛撕松刚剪下的羊毛,阿妈在炕上擀毛毡子。桑金珠玛说,曲卧伤好后就去曲库乡买回五头牦牛和两峰小驼,现在母牛又添了一头小牦牛,绵羊也有一百四十多只了。
我解开黑羊皮袋,分出一部分砂金交给阿妈,她死活不肯收。我说就算寄存在你这儿吧,如果遇上急用钱,就拿它去卖掉。阿妈就答应收着。我说我明天一早要去州府办事,她们劝我多住几日,我就又多住了两日。
这天,我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阿妈就为我备好了路上的食物,珠玛要我骑她的“卓穆琼如”马去。我说去州府办完事后要先回岗日错,待岗日错的事有了眉目再回帖木里克。
我骑“卓穆琼如”怀惴那包砂金,风尘仆仆越过苍漠戈壁,来到西大滩。将马寄养在一家旅社里,便乘汽车过格尔木,来到海南州府德令哈。
第一件事就是提着那袋砂金去一家银行兑换现金。银行里那年轻的女职员用怀疑而惊愕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几遍。也难怪我蓬头垢面、胡子拉茬、衣冠不整的模样,不象是有钱的金老板,更不象是穿着体面,风度翩翩的富翁。不过她最终还是叫来一个男职员,俩人一阵耳语之后,把砂金过了秤,验了成色,折算成现金。我说存个整数,零头取现金。职员磨蹭了好半天,递出一张九万元整的存折和七千零二十八元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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