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5页)
道了?”
“嗯,”秦璋随手沏了杯茶递给,“这个大事上一贯不糊涂,要是没有准备,会向父皇请旨?”
“这事……”掀起眼皮来看看他,“还需从长计议。”
秦璋眼风里含了几丝笑,“既然要从长计议,那不如就趁着这漫漫长夜,将此事议一议。”
睨他一眼,“没空。”
秦璋复又太师椅上坐下来,“那帐子也太挤了些,何况男女有别。”
脱口而出,“与就男女没别了?”
他呷了口茶,望着笑而不语。
转了个身他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气恼道:“不是说山水不相逢么,这样算什么?”
秦璋觑一眼,“要山水不相逢,回若虚山就是,何必赖北戎不走?”
轻哼了声,“乐意,要管。”
秦璋不动声色,“也乐意,又为何要管?”
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抬杠里,败下阵来,秦璋是大将军,也奈何他不得,只得留他的大帐里。
直到入夜前,秦璋一直埋首成堆的公文里,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让颠儿颠儿地去倒杯茶来。
坐大帐里,百无聊赖,期间几次企图偷偷溜出去,却都被秦璋给捉了回来。
坐太师椅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耷拉膝盖上,昏昏欲睡。半晌,自眼风里瞧见秦璋墨色的袍子晃了晃,然后就听见他说:“困了就到榻上去歇着。”
“唔,”挑挑沉重的眼皮,鬼使神差地对他伸了伸手,“狐狸。”
恍惚里,秦璋那一双如墨的眸子柔软得如一汪春水,他弯□来,手臂穿过的肩背、膝弯,将横抱怀里。
安心地秦璋怀里窝着,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丝丝传过来,让舍不得睁不开眼来。
秦璋弯了弯身,轻手轻脚地将放榻上,凉滑的丝绸枕贴着的脸颊,柔软服帖。他仔细替褪了鞋袜,然后又抖开一床锦被,盖身上,待细细掖了被角,才缓步离去。
睁开眼来,看看兀自轻晃的布帘,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
辗转许久,才朦朦胧胧睡去。
纷乱的梦境里,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际,炙热的火舌几乎舔舐着的脸颊,一声声惨叫撕扯着的耳膜。
“酒儿大叔!”
惊呼一声从榻上猛然坐起,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后心被汗湿了一片。
“阿歌——”一只温暖的手抚上的背,抬眼正对上秦璋纠结的眉心,“怎么了?”
“狐狸,”喘平了气,扶住额角道:“过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个叫酒儿的,被活活烧死了?”
秦璋扳过的肩膀,眼底翻涌着一时难辨的情绪,“阿歌,酒儿大叔的死,对于而言,是一场灾难的起始。”
将额头抵他肩头,“狐狸,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针对与的宫变。的父亲安将军,的饭食里下了药,不知情时,将扮作的模样,由酒儿带出宫去。”
咽了咽口水,恍然明白,“也就是说,安木金明知这一去就是死,却还是舍女护主?”
秦璋微微颔首,容色间掩不去沉沉的悲凉,“阿歌,那时无力保,只能着酒儿无路可走时,以命相护。”
“狐狸,说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注定要背起一身的命债?”
“纵使有再多的血债再多的怨恨,也都与无关。”秦璋声音暗哑,“的苦难,因而起,合该由来结束。阿歌,答应的事,都不会食言。”
老实说,知道了此事的始末,不是不痛,不是不伤。只是安木金于,眼下仅是个无关的。以他的性格,会主动将女儿献出去,着实是没什么稀奇的。倒是那位酒儿大叔,待回了北戎,须得去拜上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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