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念是一个可耻的名词。’依靠,不想和漂亮女孩做朋友,厌恶再输给她。信念的我,大概也是很可耻的人……

每次我读不下去,想要放弃。他总是刺激我说,喂,你不是很想和我做朋友,同伴之间需要了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语气里的嘲讽,在十卷《银河英雄传说》摧残之下,我很容易想到里面出现的一句话‘我的前面是聪明的敌人,后面是无能的同伴,我必须同时与这两者搏斗。’明显的鄙夷不断刺激我,我很无知?又无能?配不上做他朋友?!

他扔过来一本,加缪的《局外人》。

人无法正确的认识自己,善于把内心丑恶的真实掩藏起来,当作一切不存在。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

朋友之间坦诚相对,能坦诚诉说内心最想要掩藏的事情告诉对方知道的人,才是朋友。

我对小男孩说,我是软弱自私的人,看着小女孩每日每夜从楼顶摔下来很痛苦,却并不是逼走她的理由。

小男孩问我,为什么?

因为这个。

我摊开手上的美工刀,给他看。

美工刀不是她送给我原来那把。原来的美工刀弄丢了,遗失在天台上我却没有勇气拿回来。

我害怕,害怕别人会知道她的死和我有关。我总扮演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样子来保护自己,以此来掩饰我的懦弱。

他说。

他爸爸告诉他,妈妈去了新喀里多尼亚岛。他存了二十四个月的零用钱买机票,姑姑听了,抱着他哭,姑姑眼睛里水渍落进他脖子。

新喀里多尼亚岛。传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他望见父亲讽刺的笑容,一片凉意,冷寂繁衍到心里。

出车祸那天,母亲还活着,她使出最后力气把他拉出车里,翻到的车子油箱爆裂,母亲被炸死了。

他说,我不去想,极力避免回忆父亲白睿严听到她过世时,诡异的面容。在旁人看来悲伤的眼神里,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她意外伤亡的保单,足够弥补他公司长久的亏空。

他说,我非常想念她,以此来掩饰我内心无法弥补的愧疚,逃避父杀母,我当作一切不知道的事实。

我疑惑。帮他分析,假设很大胆,但你只凭借一个眼神一抹笑容。

他摊开手上的单子。

他说,父亲在此之前曾给三个人买保险,母亲、我、哥哥。给亲人买保险再平常不过,不会有质疑。我却发现一个瑕疵,保险金额不同,哥哥最低,母亲和我最高。是他深爱妻子与小儿子,不屑长子?

还有另一种假设。

哥哥是继承人,他不会冒险;母亲生了两个小孩,已经完成作为一个妻子的使命,她对他的未来影响变得可有可无;而我,是他次要名单里的后备。

白睿严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

他说,母亲是因我而死,我却装傻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这和我杀了她,没有区别。

我与他,坦诚内心最想要掩藏的罪恶,我们是同伴。

心灵上最接近彼此的人。

我有些忐忑的问他,有一天你忘了我,该怎么办?

他笑,做为惩罚,你也忘了我。

我不解,忘了你,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把我眼前真实出现的你,当作不存在?

他笑着拍拍我的脑袋说。

真实这种东西,就和生日一样,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不能只因为和事实不一致,就指责是谎言。

他用《银河英雄传说》里的话,与我告别。

有一天,他也走了。

想要征服星辰大海的人,变成了我。

拥有婴儿蓝色眼睛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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