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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的大拇指碰撞在一起,裴鬧春笑著開口:&ldo;蓋章。&rdo;看向女兒的眼神都是溫柔的光芒。
兒子還小、不懂事是一回事,可大人已經懂事了,縱然女兒樂於&ldo;分享&rdo;,可這份分享,是該得到愛做回報,而不是被人當做理所當然的付出。
裴鬧春猶豫地看著還在那哄著裴子豪的妻子和母親,心中有一個想法,猶豫地產生。
……
和平鄉中的裴家村,顧名思義,整個村子,有一大半的人都姓裴,據考究,這也是有歷史淵源的,聽說當年是有一支裴姓人家,由於戰亂,嫡系旁系一起遷居至此,後頭便在這定了居,並陸陸續續發展壯大,還建了宗祠,寫了族譜。
改革開放春風吹,到了九十年代初,村里已經有不少人,為了生活質量的發展,外出打工去了,這也多少影響了家中的風俗,以往約定俗成的什麼祭祖、掃墓,許多都往春節前後移動,否則哪聚得齊這麼多人?
原身的父親過世還不到一年,因此今年裴家的年,過得比往年要&ldo;寒酸&rdo;一些,沒有花太多錢,只是簡單的布置,一家子湊在一起吃點東西,但本身這就有三年的講究,年前還得掃墓,供品起碼得準備個十幾碗,便在飲食上還算得上豐富。
雖說政府有發過文,提倡火葬,可身處山中的地理位置,要村民們充耳不聞,當做不知,繼續往後山埋人,原身父親的墓同樣在後山。
越往山上去,人便越多,當地的習俗,都是在大年二十九這天早上到正午,到這叫茶吃飯,徑直往前,便到了裴父的墓前,墓碑早就立起,用的是一塊青灰色的石板,上頭刻著裴父在族譜上記載的號,事實上原身也搞不太懂,只知道村裡的墓碑都要寫上什麼裴某公之類的稱呼,後頭的落款,則落的是裴鬧春一個人的名字。
才到了這,吳桂芝已經開始哭喊起來了,她事先備好了毛巾,一邊擦著墓碑上的灰,一邊哭喊起來,說些什麼你走得這樣早,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話語,唐招娣則忽然成了個女壯士,單手抱著兒子,另一隻手攬著女兒跪下,含著淚說些什麼公公在那頭一路過好。
裴鬧春眼睛裡也很快有了眼淚,原身對於父親的深厚影響,依舊影響著他的心,他沉默著蹲下,將一碗碗的菜品,布置開來。
先頭也說了,村裡的墓地都在後山,上來的人家也不少,左顧右盼一陣,便能瞧見不少原身記憶里熟悉的身影,各家各戶到山上後,主力軍大多是女人,老爺們更多乾的是,平整下墓地周邊的土,或是除除上頭的雜草,女人們的事情則多得多,上香燒白紙、清理布供品,還有些流傳下來的風俗,也基本由他們掌握。
裴父的墓地對於裴鬧春一家,只是第一站,再往後還有之前的裴爺爺、裴太爺爺好幾個墓地,要去打掃。
等到他們忙活完了,往回一回首,那幾處沒有人祭掃的墓地,便會格外顯眼,上頭荒草橫生,結著灰塵,不少還長些蛛網一流的東西。
&ldo;鬧春,你再看什麼呢?&rdo;吳桂芝紅著眼,今天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要她不免也有些筋疲力盡,她看兒子看著山上發呆,便循著他的目光回頭,一看過去,她便也和兒子注意到了同樣的東西:&ldo;你再看那幾家呀!真可憐,絕了戶頭就是這樣,連個祭掃的人都沒。&rdo;
若是從前,她和自己丈夫上山時,看到這些,不免心中也有些戚戚然,生怕自己死後,遇到的場景也是如此,可現在有了裴子豪,她倒也能居高臨下地說兩句。
裴鬧春沒吭聲,他記憶里湧現了許多當地的習俗和風土人情。
唐招娣也湊了過來,她抱著兒子,雖然腰酸背疼,可格外挺得住身板:&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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