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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的夢,

用於裝飾一行詩;

我不能更接近上帝和天堂

甚於我之生活在瓦爾登。

我是它的圓石岸,

瓢拂而過的風;

在我掌中的一握,

是它的水,它的沙,

而它的最深邃僻隱處

高高躺在我的思想中。

火車從來不停下來欣賞湖光山色;然而我想那些司機,火夫,制動手和那些買了月票的旅客,常看到它,多少是會欣賞這些景色的。司機並沒有在夜裡忘掉它,或者說他的天性並沒有忘掉它,白天他至少有一次瞥見這莊嚴、純潔的景色。就算他看到的只有一瞥,這卻已經可以洗淨國務街和那引擎上的油膩了。有人建議過,這湖可以稱為&ot;神的一滴&ot;。

我說過,瓦爾登湖是看不見它的來龍去脈的,但一面它與莽靈特湖遠遠地、間接地相連,茀靈特湖比較高,其中有一連串的小湖沼通過來,在另一面顯然它又直接和康科德河相連,康科德河比較低,卻也有一連串的小湖沼橫在中間,在另一個地質學的年代中,它也許泛濫過,只要稍為挖掘一下,它還是可以流到這兒來的,但上帝禁止這種挖掘,如果說,湖這樣含蓄而自尊,像隱士一樣生活在森林之中已經這麼久,因此得到了這樣神奇的純潔,假如茀靈特湖的比較不純潔的湖水流到了它那裡,假如它自己的甘洌的水波又流到了海洋里去,那誰會不抱怨呢?

茀靈特湖或稱沙湖,在林肯區,是我們最大的湖或內海,它位於瓦爾登以東大約一英里的地方。它要大得多了,據說有一百九十六英畝,魚類也更豐富,可是水比較淺,而且不十分純潔。散步經過森林到那裡去一次,常常是我的消遣。即使僅僅為了讓風自由地撲到你的臉龐上來,即使僅僅為了一睹波浪,緬想著舟子的海洋生活,那也是值得的。秋天,颳風的日子,我去那裡揀拾栗子,那時栗子掉在水裡,又給波浪卷到我的腳邊。有一次我爬行在蘆葦叢生的岸邊,新鮮的浪花飛濺到我臉上,我碰到了一隻船的殘骸,船舷都沒有了,在燈心糙叢中,幾乎只剩一個平底的印象;但是它的模型卻很顯明地存在,似乎這是一個大的朽爛了的甲板墊木,連紋路都很清楚。這是海岸上人能想像到的給人最深刻印象的破船,其中也含有很好的教訓。但這時,它只成了長滿植物的模型和不顯眼的湖岸了,菖蒲和燈心糙都已生長在中間。我常常欣賞北岸湖底沙灘上的漣漪痕跡,湖底已經給水的壓力壓得很堅硬,或涉水者的腳能感覺到它的硬度了,而單行生長的燈心糙,排成彎彎曲曲的行列,也和這痕跡符合,一行又一行,好像是波浪把它們種植的。在那裡,我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球精,數量相當多,顯然是很精細的糙或根,也許是谷精糙根組成的,直逕自半英寸到四英寸,是很完美的圓體。這些圓球在淺水的沙灘上隨波滾動,有時就給衝到了岸上來。它們若不是緊密的糙球,便是中心有著一包細沙的。起初,你會說這是波浪的運動所造成的,就像圓卵石;但是最小的半英寸的圓球,其質地也粗糙得跟大的那些一樣,它們只在每年的一個季節內產生。我懷疑,對於一個已經形成的東西,這些波浪是破壞多於建設的。這些圓球,出水以後還可以把它們的形狀保持一定的時期。

茀靈特的湖!我們的命名就這樣子的貧困!在這個水天之中耕作,又強暴地糟蹋了湖岸的一個污穢愚昧的農夫,他有什麼資格用他自己的姓名來稱呼這一個湖呢?很可能是一個慳吝的人,他更愛一塊大洋或一隻光亮的角子的反光,從中他可以看到自己那無恥的厚臉;連野鴨飛來,他也認為它們是擅入者;他習慣於殘忍貪婪地攫取東西,手指已經像彎曲的鷹爪,這個湖的命名不合我的意。我到那裡去,決不是看這個茀靈特去,也決不是去聽人家說起他;他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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