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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根本不了解他们。
比如,杨颂英,如果杨颂英不曾默默用母爱包容自己,又怎会说出昨晚那些让她为之震撼感动的话;
再比如,甘信,甘擎一直以为他总是无耻地把自己当成闯祸时的挡箭牌,岂知,这个弟弟原来早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却比亲生弟弟都好使唤,回想起来,这些年,虽然她帮甘信收拾过不少烂摊子,可哪一次她有麻烦甘信不是随叫随到?
最后就是墨兆锡了,她单方面接受他毫无理由的那么浓烈的爱,却不曾深入了解他的想法,还把这归咎于他们的大脑波段有偏差,事实上,是因为她在这场相处里一直做着一个太过被动的角色,并没看到一个真正的、有原则而且底线清明的墨兆锡,才导致了昨天那样的局面。
杨颂英说的没错,有了孩子,对待生命和世界会变得豁达和包容,此刻,她深切炙热地吻他,完全理解了墨兆锡那么做的原因,内心也早已原谅他。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墨兆锡呆呆看着她,甘擎用手指擦他的嘴角,再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快速扫过一眼,平静地介绍说:“他是我男朋友,也是电视机里所讲的那个有可能被感染艾滋病的律师,我想向大家普及一个常识,那就是,接吻不会传染艾滋病,在同一间餐厅吃饭更不会,所以请尽管放心地用餐,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大家。”
她目光触及的人中,有的配合地点点头,坐下继续吃午饭,有人默默地搬到离他们远一点的桌子旁,有人则毫不客气地付账离开。
“甘擎——”墨兆锡模糊叫回她。
甘擎冲他眨眼睛,又轻吻一下他的唇:“我说的都对吗?”
墨兆锡望着她明亮而坚定的眼神,艰涩地回答:“对。”
甘擎摸了摸他的脸,笑盈盈地指着砂锅里:“那,我要那块鱼肉,你用筷子夹,在汤里涮一下,弄点味道上来,我再吃。”
“遵命。”
墨兆锡深深望着她,照她的话做,喂给她一大口,甘擎看着他的眼睛,大嚼特嚼,她想,不管将来他们的未来如何书写,她从此会爱上这种味道,带着墨兆锡特有的苦涩却欣然的味道。
第二天是12月24日,从一早开始,雪花纷扬而落,飘飘洒洒,整个城市银光素裹,甘擎留在医院里守夜,杨颂英昨晚已经醒过来,身体状况良好,意识清醒。
墨兆锡昨天下午回到A市处理完案子最后的程序,连夜赶回B市,路上,薛婷打来电话。
“墨兆锡,你回到你女朋友身边,就不怕害死她吗?”
墨兆锡淡淡说:“你最好省点工夫去把要赔付的钱都借到。”
“你……”电话那头的薛婷抿着唇,气结,冷静一下,咬牙低声说,“你看到新闻了吗,你一点都不在乎你墨大律师的声誉,你不在乎,你叔婶和父母总在乎吧,还有你女朋友,她难道还不知道你有可能染上艾滋?她一点都不介意?上次的事她这么快就忘了?哼,同样是女人,我才不信。”
墨兆锡沉默一阵,说:“薛婷,你这么不死心,其实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现在别想让我死心!你无论做过什么都一辈子欠我的,两条人命,你还不清!本来你帮我打和官司,我已经有点想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复合?”薛婷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薛婷,你脑袋是不是不清醒了!你哥哥和母亲的死,你到底有没有认真面对过、思考过!你一直把责任压在我身上,那你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砸钟素凝的酒吧,然后反过来陷害我,这是你的原计划,对吗?”
电话听筒传来薛婷急促的喘息。
“我出面做你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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