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那边,那些先生?”
“是的,他们已经成名。小些的那位去年得了第二个奖章。”
于是在数说完了他对这两个新近成名画家所知的一切以后,他问道:
“您今天要什么,玛里奥先生?”
“照常给我来杯苦艾酒。”
老板就走了。
伊丽莎白端着放着酒杯、酒瓶和高颈瓶的盘子出来了。这时,画家中有一个就叫道:
“喂!小姑娘,还在生气?”
她不回答,当她走近玛里奥时,他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您哭过了?”他问道。
她爽直地回答说:
“是的,哭了点儿。”
“出了什么事儿?”
“那边那两位先生对我不规矩。”
“他们干什么啦?”
“他们把我当作个不规矩的女人。”
“您向老板报告了吗?”
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唉!先生……这个老板……这个老板。我算知道他了……现在,这个老板。”
激动了的玛里奥有点生气地对她说:
“都给我说说好吗?”
她说了这两个昨晚到的画家一来就对她打下流主意。接着她就哭了起来,一边问她自己该怎么办,流落在这个地方,一无保护,二无依靠,没有钱也没有出路。
玛里奥立刻对她建议:
“您愿意去替我干活吗?在我家里会好好待您;而且,当我回到巴黎时,您仍然自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两眼疑惑不定地对着他看了一会。
接着她立刻就说:
“我很愿意,先生。”
“您在这儿赚多少?”
“六十个法郎一个月。”
她显得有点不放心似地又加上一句。
“我还能分到点儿小费。加起来将近七十法郎。”
“我给您一百法郎。”
她有点儿意外,问道:
“每月一百?”
“是的,您同意吗?”
“我对这太同意了!”
“您只要给我干点简单活,照顾我的日常用品衣着、床单、被褥,收拾房间。”
“明白了,先生。”
“您什么时候来?”
“要是您同意,明天。在这儿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我去找村里,坚决离开这儿。”
玛里奥从口袋里摸出两个路易,一边给她一边说:
“这是给您的定金。”
她容光焕发,用坚决的口吻说:
“我明天上午就去府上,先生。”
伊丽莎白第二天就到了蒙蒂尼村,由一个乡下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装着她的箱子。玛里奥付了一大笔酬金给他解雇了的老女佣人。于是新来的女工在三楼占了一个和厨娘相邻的小房间。
当她去见主人时,他觉得她好像和在马尔洛特时有点不一样,没有那样开朗,拘谨了些,原来她多少能算他贫贱之交的朋友,现在成了小饭店花架子下这位先生的仆人。
他简简单单地对她吩咐了她应该干的事。她则十分用心地听着,安顿好自己,接着就干起活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给玛里奥的心态带来明显变化。他只注意到自己出去的次数少了,因为他再也没有到马尔洛特去散步的借口,而且在他看来这个家也不像开始那几天那样凄凉,因为一切太平无事,他极其强烈的痛苦程度也平静了些;可是代替这种创痛的是产生了一种无法克服的忧郁,类似那种有时会导至死亡的长期慢性病引起的深刻郁抑感。他的一切活动都成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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