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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徹徹底底輸了,所以也不打算在京城死犟著了,雖然還有高薪,但這錢賺著糟心。

「回滬上?可我來正是想讓蔣先生留在京城!」紀霜雨真心詫異地道,「不瞞蔣先生說,日前我已向教育部的鄒部長進言,在京城開設戲劇專門學校,鄒部長已首肯,不要多久就會撥款,正式建立學校。此校將教授舞台美術、導演、編劇等等學科,急缺各門教師,很需要蔣先生這樣的高手助陣。」

蔣四海是滬派小有名氣的布景師,人又在京城,把他留下來,豈不是方便?滬派機關派系眾多,紀霜雨都不認識幾個人,幹嘛放著現成的人才不問。

蔣四海聽得也是呆了。

「你,你邀請我做教師?」他神情複雜地道,「我已是一敗塗地,機關布景在你面前,毫無可看性,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紀霜雨困惑地道:「但其他人在我面前也沒有可看性啊!」

蔣四海:「…………」

紀霜雨自己坐了下來,誠懇地道:「蔣先生別往心裡去,我說笑罷了。」

蔣四海捂臉:「但也沒說錯。」

紀霜雨安慰道:「我深思熟慮了才找先生,你在舞台機關上的造詣很深,只是沒當過演員,在設計時,也少有考慮演員感受。咱們理念不同,但這基礎是一樣的,心裡也是一樣的,希望國劇發揚光大,只是路徑不一樣。

「我此去滬上,也與洋人交流,國外開設高等戲劇學校,更有專業的教材。而華夏如今多依靠科班教學,口授心傳,很不利於傳播。唯有開設專門學校,培養出更多專業人才,才能真的光大,否則,靠你不行,靠我一人,也不行。

「學校將會開設很多課程,需要我的寫意理念課程,也要像先生這樣的機關布景課。重要的是學生學通了,如何去發揮。

「先生與我雖然打過對台戲,但我一直就說,我們二人之間,只是藝術的碰撞,甚至我們同為打工人,立場是一樣的!我真心請先生不計前嫌,留在京城,在學校任教,培養更多國劇人才!」

蔣四海聽到他說自己不上台,因此設計得有失人性,便恍惚了一下。

他反思了很久自己的路徑,在聽到這句話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若是待戲、待演員高過機關,當初,不至於輸得那樣快!

而後面那一番為華夏戲界的考慮,也令蔣四海陷入了深思。

許久,蔣四海翻開一隻新杯子,倒了兩杯酒:「紀先生不計前嫌,我蔣某人要是再扭扭捏捏,真是丟了滬派的臉了!這戲劇專門學校的開設,乃是華夏戲界的幸事,能夠參與其中,亦是我的榮幸!」

紀霜雨端杯,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隨後相視而笑。

喝完酒蔣四海的心情也更加舒暢了,索性一吐到底:「到時我也去聽紀先生的課,還望不吝賜教了。」

紀霜雨再碰了碰杯:「好說,互相學習。」

雜役在門外等了許久,才看到紀霜雨和蔣四海有說有笑地出來,兩人一口一個賢兄愚弟,比他在戲台上看到的劉關張兄弟還要友愛。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雜役跟在旁邊,待蔣四海親自送走了紀霜雨,才倒騰著腿跟上蔣四海,「蔣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嗎?他不亮啦?」

「亮什麼亮,生子當如紀鶴年!」蔣四海腳步踉蹌,已是微醺,「不,不對,不對……紀鶴年是我蔣某人的主公!!」

雜役:「???」

作者有話要說:

徐新月:我被紀霜雨羞辱了。

蔣四海:俺也一樣。

周斯音:我更早!!

徐、蔣:?你不對勁

第三十九章

從蔣四海處離開, 紀霜雨還去找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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