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4/5页)

起腰来:“公子,主公,主公病逝了,主公病逝了。”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孝服,阳光下异常刺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伫立在院子中央,久久不动,丧失了时空概念,恍惚的仿佛站在云端,微风托着一个虚弱的,满带慈爱的面孔走来,抚摸了我的头,一会儿又被微风托着带走了——

那是一种切肤之痛,不管怎样,都是我的父亲。

我发出一声凄楚的惨叫:“父亲——”软瘫在地上,泪飞如雨——

我嚎啕大哭,将近有半个时辰,众将听到消息,都从外面跑进来,沮授也进来,他吩咐兵卒,把预备为死难将士带的白布,立即拿出来,全军挂孝。他和文丑、张郃、高览,跟随父亲多年,感情也还有一点,几人已经忍不住哭泣出声。

一个时辰后,全军为主公举哀戴孝,骤然失去亲人,我觉得一阵阵昏天黑地,精神上遭到重创。举哀之后趴在榻上哭了一阵,径自沉沉睡去——

睡梦中,看到父亲,他凄惨的对我说:“熙儿,为父死的冤枉,你要替我报仇——”

我愣怔的从床上跳下来,发现众位大将,都围在身边。我的浑身火烧火燎的,胸中的闷气似乎凝结成硬块,死死的堵在那里,喘不上气来,太阳穴的血管蹦蹦的跳动着,没了骨头似的坐在榻上。我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的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忽然一个意识掠过我的脑际:不对,不对,这和历史有误,父亲死的太快了,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快的,至少,要在仓亭大战一年之后——怎么回事?

崔琰鼓着一双哭的红肿怕人的眼睛道:“公子,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顺变,可别伤了身体。我这里有一道旨意要给公子。”

“谁的旨意?”我诧异道。崔琰道:“大公子已经在冀州继承了主公大将军邺侯的爵位,特派我来报丧,并封公子为车骑将军,清河侯。”

“大哥,已经继承了爵位,那三弟呢?”我更加惊讶,历史怎么会成了这样,是我造成的吗?崔琰道:“三公子被封为虎威将军,此刻还在返回冀州的路上,我来的时候,碰到他。”

大哥继承了爵位,也许兄弟就不会相残了。

“崔先生,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疑虑重重的问道。

崔琰脸色微变,颤声道:“主公,主公是吐血而死。”

“可是父亲离开黎阳的时候,我替他诊断过,身体应该没有大碍,难道是——”我本能的想到田姨娘,难道是纵欲过度。

崔琰忽然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我奇道:“崔先生,你,你怎么啦?”崔琰僵在那里,脸色泛着铁青:“公子,大公子让我转告你,黎阳乃是冀州门户,事关重大。观冀州诸将,只有公子可以保守此地,请公子就不要回去奔丧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再说——再说——”

我听得心惊,大哥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再说怎么样。”崔琰叹息道:“再说,主公是十天前死的,葬礼早就办完了。”

“十天前——”我厉声道:“大胆,为何不早来报我。”

崔琰叹气道:“二公子,并非我等不想来报丧,实在是大公子说,前方战事紧急,不能影响你的心思,所以就——”

我想了想,大哥这样想,也不错。不能因为父亲的死讯,弃百万黎民的性命于不顾。可是——不对,怎没想都不对,父亲死的太突然了。第一和历史不符,第二,我给他诊断过,华佗的医术不会出错,这点我绝对有信心。

我回头看了一眼崔琰,这位以耿直见称的大人,眼神竟然闪闪烁烁——

崔琰摇了摇头:“公子,崔琰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我心中起了一阵狐疑,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好吧,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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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李典在旁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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