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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說一個農村一輩子沒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想起來整容,可農村也是有報紙有電視有網絡的,容學義有一定文化,就代表只要他願意,可以了解很多。
雖然後來資助了范信鷗不少錢,可是他也不是天天吃喝混日子。就說在中江大學做宿管這幾年,住宿不用花錢,自己燒飯或者吃食堂,一日三餐也有限,一來,他是能攢下不少錢的。
老師們都覺得不太可能:「警察同志,不是我們替自己學校的人說話。但是仇正陽真的不像是兇手,也不像是個壞人。我們都覺得他是被原生家庭拖累,要不然的話,以他的好學程度,肯定是個大學生。」
從某種角度來說,老師們對仇正陽的評價是對的。
他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壞人,兇手。
他一輩子可能做過很多好事,但是只做過一樁壞事。對所有的人,他都是一心向善充滿憐憫的。只有對特定的幾個人,才會化身惡魔。
人性很複雜,很多時候,善與惡都不是單純的。
習初北道:「這個仇正陽,現在在宿舍樓里麼?」
「哎,還真不在。」
習初北忙道:「他去哪兒了?」
「請病假了。」老師道:「身體出了問題,好像是胃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哎……平時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身體比咱們體育老師還壯實,但醫生說已經時日無多了。」
姜不寒心裡咚的一聲,這就是為什麼八年過去了,兇手突然動手的原因。
他也許本來還能等。
等師禮全和萬文斌也結婚生子,然後再給他們最痛的一擊。就像是對於明軒一樣。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了,所以他匆匆動了手。
胃癌晚期,時日無多,也許三個月也許半年,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姜不寒和習初北又在學校問了一些情況,匆匆忙忙的回了警局。
警局裡沒人,大家都出去還沒回來。
但是姜不寒剛坐下,就接到了邢念生的電話。
「邢隊。」姜不寒忙道:「你們那邊怎麼樣,我們這裡有新發現。」
「等一下說案子。」邢念生的語氣有點奇怪:「你趕緊回家一趟。」
「啊,現在?」
「對,立刻。」
姜不寒蹭的站起來:「我家出什麼事了麼?」
「沒有。」邢念生好像在那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在你家門口。」
原來邢隊已經回來了,姜不寒更奇怪了,不過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好,我馬上來。」
邢念生不在自己家,在她門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而且語氣如此奇怪,更奇怪了。
姜不寒一口氣衝到了自己家門口,但是邢念生並沒有站在她的房門口,於是她去敲邢念生的房門。
「邢隊,邢隊你在嗎?」
「在。」門裡立刻傳來回應。
然後房門開了。
一陣微風從裡面吹出。
姜不寒咚咚咚的往後退了好幾部,捂住了鼻子。
一股惡臭,差一點把她給熏倒下。
邢念生只露出一個頭,在門縫裡。
「邢隊,這是怎麼回事?」姜不寒突然想起什麼:「師禮全炸了?」
這話乍一聽起來,有種幽默的感覺,但是誰都笑不出來。
「對。」邢念生咬牙切齒道。
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根據地方的遠近不同,都被灑了一身的……難以形容的,黃黃白白紅紅,不同的物質。
當場嘔吐聲就響起一片。
那臭味隨風飄出十萬八千里。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法醫和刑警隊,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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