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没,六个字震怒且痛心疾首,他突然苦笑道:“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吟心强忍着泪水闭上眼睛,一切不过一场梦,自己无论怎么做,终究得不到他。廿九她有什么好,仅凭着她有一身武功同他并肩作战,战场的生死相依她感受不到!

她以为这倾覆天下的容貌让一个男人对她俯首臣称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他用不为所动的冷清勾起了她征服的*,这一段刻骨铭心的暗恋终究殁于那个更为强硬的,带着一点点痞气的女人——廿九。

她不甘心!

被他的手制住动弹不得,沈吟心仰天干笑着摇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罗炎,廿九是我的杀的,她想离开你却困住她,她不爱你你却深爱她,我付出的一切算什么,她死有余辜!”

罗炎没有说话,她能看见她的言语勾起他的旧伤,这种伤口上撒盐的感觉畅快淋漓,她笑得更加猖狂。

“她有一身好武功,你以为凭我能杀得了她?别做梦了!”

“是谁在背后策谋?”罗炎听闻稍稍松开了手指,其实早就知道单凭沈吟心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杀了陀螺大师的关门弟子廿九。曾经一起杀敌征伐,廿九有多少智慧多少本事他一清二楚,想要动得了她的人寥寥无几,这背后必然有阴谋。

莫非是——

明灭的眼中揉碎了满天星光落下一地清辉,浓烈的眉毛挑了挑,想到廿九后声音也柔和了不少,眼前的女子不是真正的凶手,“告诉我,是谁?”

“你想知道?”沈吟心勾了勾眼角,竟是绝望和凄凉,“可是我并不想告诉你,那种报仇无门的感觉是不是万蚁噬心的难熬?呵,我天天都是如此!”

罗炎被她的一席话掀起了巨怒,不作多想手指一挑,分明而清脆的骨裂声将一室靡靡打破,沈吟心在最后一刻都没有想到罗炎杀她竟彷佛捏死一只蚂蚁般淡然。

爱情里,幸福的男女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男女都有同样的不幸——总有一方在永无止境的作践自己,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不可收拾。

沈吟心和罗炎,犯贱的是她;罗炎和廿九,犯贱的是他。

罗炎起身整理衣服,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外,几近于悲怆地等待明日将要降临的一切。

他不想逃,因为生无可恋,复仇如何,若论复仇,死于他手下的亡魂千千万,他罗炎死千次亦不足以谢罪。

何况死,兴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廿九一个人在地下,应该是闷了吧?

如果当初给予她自由而不是囚禁,她是否会一如既往地深爱自己。他有千万种理由这么做,却没能向她解释一二,以至于爱情被束缚磨灭,她会宁死而离开他。

可知那日的红盖头下那张撅嘴执拗的脸,将她满腔的不愿书写得毫无遗漏。嫁给他是她从前的愿望,却在这风雨飘摇的一年变成她的噩梦。

廿九终归是执着的。

哈达草原血染成河的战场,她飞蛾扑火地救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身体交予他,那是他们最为快乐的时光,转折于荣归故里的十二月天。

罗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走过两人并肩携手追逐打闹过的道路,一切恍如从前,只是物是人非。

怪只怪他过于自负,当他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时,战场上的从容镇定通通消失,只因为那有关于廿九。于是对她禁足甚至于不愿她踏出房门一步,让她误以为他的自私和不安竟以到达了对她无法安心的地步。

一幕幕泛起记忆的潮水汹涌地冲刷脑海,似海中礁石被一点点侵蚀埋没,她死后这一月里,罗炎日日思念,抵不过弹指一挥间的流逝岁月。

命运的天秤总是平衡的,给了他无上的荣耀和如花美眷,给不了他一生一世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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