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5页)

年身居高位,一举一动皆含着睥睨天下的感觉。他搁下笔,道:“他来了?按理说,这时满城风雨,庆王的人无处不在,他应该逃得远远的才对,怎么还来自投罗网?”

“奴才也不清楚。”张保顺摇摇头,“不过奴才想,他父亲既然被打进了天牢,那他多半是要痛哭流涕的跟您求情来着,毕竟在朝中,您说话最有分量……”

摄政王眯起了眼,闪烁的灯烛下,他的脸一半沐在光亮当中,一半隐在阴暗里,呈现幽幽暗暗斑驳相错的光影。他哼了一声,道:“不管他如何求情,本王都不会心软。”

“王爷的意思是……不见?”

“见,本王想看看颜致远的儿子如何对本王跪地哀求,本王这口气憋了二十年,如今在他儿子身上讨回来也不错!”摄政王冷冷一笑:“宣!”

“是。”张保顺拂尘一转,退出殿去。

颜惜进殿时,摄政王正靠在窗前喝茶。颜惜给摄政王行过礼,摄政王吩咐了一声赐座,立刻有小太监搬来椅子,并端上茶。

窗外夜色迷离,窗下摄政王的脸亦是阴晴难辨,这位手握全国兵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即便他这般安静平和的坐着,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威仪,依旧如山岳巍然,由内而外浑然释放。眼下他拨弄着手中的茶盏,眼光若有若无瞥向颜惜,“深更半夜小侯爷怎么会突然至此?莫非是为了安命候一事?若是为了那事而来,本王爱莫能助。此事本就在朝廷闹的沸沸扬扬,又值风浪尖口,本王既然摄政天子之责,朝中诸事必然要一碗水端平,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不然落下了口舌,日后还叫我还拿什么脸去见先皇?小侯爷若是想我救你父亲,恐怕得失望了。”

颜惜端起茶盏,撮起唇吹了吹,清冽的茶水倒影着碧衣公子神色一派和缓从容,他不紧不慢喝下一口茶,道:“摄政王说笑了,微臣岂敢将您置于悠悠众口之中。臣这次来,不是为了我父候的事,而是为了其他。”

摄政王拧起眉:“那你所为何事?还有什么事比你父亲的事更要紧?”

“比我父亲事更要紧的,自然是有的。”颜惜笑了笑,“比如,江山社稷,比如安邦大事,再比如,边疆之战。”

摄政王眉头一蹙,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冷郁的光,“小侯爷直说无妨。”

颜惜淡淡一笑,神思内敛,更显沉稳,道:“区区不才,本事虽微末,但仍想尽最大能力助王爷得这天下,得这辽阔疆土,得这千秋万代锦绣河山!”

摄政王不屑一顾,“本王如今就是摄政王,这天下,早已在我脚下,还要你来多此一举作甚?”

“臣说的,可不止这个天下。”颜惜自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缓缓展开,那泛黄的纸上所绘的正是大周疆域地理图,图画描绘清晰精准,不仅勾勒出了大周朝的地域位置,便是连周边各邻国的位置都绘制的清清楚楚。

“臣说的天下是指——”颜惜指尖指指大周,又指指周围各国:“大周,西蒙,东辽,北燕……”他霍地将地图一抖,“这地图上所有的疆土领域。”

摄政王陡然坐正,眼光凛然一闪,无处不在的压迫感立刻聚集而来:“小侯爷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因为无知而痴人说梦,还是因为年少便可夸夸其谈?”

颜惜微微一笑,不以为杵,“敢问王爷,为何这十年来我大周对西蒙作战,败多胜少,有时甚至溃不成军?”

摄政王脸色瞬间阴鹜如乌云密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朝兵力软弱,或是在不满本王带兵的能力吗?”

“不敢,王爷天纵奇才,带兵作战的能力本朝无人能相提并论,臣只是想,若是能添加更多的战马,王爷便可战无不胜所向无敌。”

摄政王一愣,鹰隼一般的双眸盯住了颜惜,“你说的对,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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