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页)

,抓着一包桂花糕就慢悠悠的步行回去。刚出了燕子巷转入西大街,就看一个青色的马车疾驰而过,贾环连忙躲在一边,等着那马车过去。谁知那马车却在自己面前急停下来,抬头望时,只见车上主人掀开帘子道:“不意在这里见到贾公子。可是拜访贵师兄?怎地一个人走着?”

贾环仰起脸漾开笑容:“四公子猜着了,安步以当车而已。”

“上来吧,左右我顺路,载你回去便是。”金四朗声笑道。话音刚落,李甲便跳下车放脚蹬打帘子。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环不敢拒绝金四的好意,满脸笑容满腹无奈的向李甲微微颌首道谢,随即上了车。

“我看公子面色红润,想必是顺心如意的?”金四倒不是说的假话,上次见时,贾环面容间有一种抑郁之气,如今倒是开朗很多,如同清风明月一般。

“四公子果然算得好卦。”既然皇帝陛下不愿意亮出自己身份,贾环也犯不着揭穿,长出一口气道,“月前小子贸然县试,勉强考了个中等,虽则不起眼,却是功名的起点,家祖父慈心甚慰。最妙的是老天开眼,全了我的父子兄弟情分,实在是心里畅快。”

“这话从何说起?”金四当然知道贾环出继的前前后后,还一心是否有船云书院的首尾,此时自然想听贾环的意见。

“小子生父唯有我嫡兄和我二人,向来一样的疼爱。只是小子愚钝,失爱于母亲。舅舅担心小子衔恨,常常忧心。恰巧祖父没了承重孙,小子就自请为代生父给祖父尽孝。却不是四角俱全的事?”贾环不愿意归咎于贾政和宝玉,只把责任往王夫人和王子腾那边推。反正要是查的话,未必无因。

“旁人说你弃了家里富贵,自愿做贫家子弟,我还不信。谁知竟是真的。”金四虽然觉得贾环若在贾府,究竟好掌握些,如今他从贾府出来,却是多少有几分唏嘘,“只是你何必自苦如是?以至于连代步工具都没有。”

“也是小子无能,无法两全。我们常说子不言父过。父母的恩德固然是无以为报的。只是小子倒是听了番邦一句话,也有它的道理。”贾环叹一口气,喝口香茶,打开桂花糕的纸包吃了一口。

“圣人说的自有道理,却不知番邦那句话如何讲?”金四因长期驻守南地,也不曾交接文人,加上非嫡非长,即使先被皇帝立为太子,又被禅让得登大宝。士林之中倒是很有一些不平之气。虽然也提拔过一些偏向自己的文人,到底没有够得上分量的。有心借重船云书院,偏偏船云及其继承人都抱着不入科场,不干政事的念头。故而想从贾环这里入手,因此倒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吃青菜,彼此相爱,强如吃肥牛,彼此相恨。一家子过日子,暖呼呼的,自然万事就容易了。”所以我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有个家,不是为了别的任何东西。贾环在心里咆哮。

帝王自有难以捉摸的地方,一方面,对于敢于而且有能力左右朝政或者士林舆论的势力十分忌惮;另一方面,对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舆论左右者反而拒绝效力十分痛恨。

换句话说,任何一任皇帝未必喜欢如同船云书院这般弟子满天下,翻手云覆手雨的,无论表面上对这样的传道者多么尊重,而现在金四需要舆论给自己制造合法性,若是船云书院敢于拒绝,且等着吧。即便船云书院顺了金四的心意,帮他暂时渡过难关,往后他未必不会记着船云书院的能量。

金四默念了这两句,心里暗暗点头。接着讲些其他的闲话,待到离代儒家较近的地方便停了车。

“寒舍狭窄,不好辱没公子车驾。来日有机会借刘师兄的宅子请公子赏花。”贾环向金四道了谢,便准备回家。

“你既这么说,我可是记着的。莫要贵人事忙,过几日就忘了。”

邀你去别人家玩,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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