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5页)

结果刚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就被来人给吓到了。

来者数人,均身着清一色的黑色兜帽长披风,手握法杖,腰佩短匕首,摆明了是专门上前线的法师们的打扮,被她一头撞在腿上的是个年轻人,声音颇为温雅好听:

“小姑娘,你母亲在家么?”

看着夏洛特逐渐变得警戒起来了的眼神,男子无奈地笑了笑,将绘有绿野家徽的木牌垂在她面前:

“我们是你母亲的旧识,劳烦进去告诉她一声……”

“说什么好呢?啊,不如就说……”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夏洛特却从中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与偏执:

“就说我们来接她回家了,她一定很高兴哦。”

“妈妈才不会跟你们走!”夏洛特将帽子抱在怀里,就好像平白生了无数勇气似的:“她的家就在帝都,谁要跟你们去绿野——”

“夏洛特,不要闹。”贵妇人的声音突兀地从她身后传来,她诧异地回头,便看见常年挂着不变的微笑,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从容半分的母亲露出了罕见的动容色神色,对着来人深深、深深地弯下了腰:

“殿下,您终于来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又要等下一辈,又要等再一个几十年了!”

“怎么会呢。”来者抬了抬兜帽,露出即使只有半张也依然清隽俊秀的面容:

“我们盼了多少年的‘暗侯’终于来了,已经再也没有忍耐与等待的必要了!”

追着夫人出门的瓦伦丁男爵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挂着礼节性的笑容对来客们说:“先生们远道而来,不进来喝杯茶么……!”

然而,他的声音在看到某个标志的时候,猛然而突兀的中断了:

漆黑的法师袍兜帽内侧,赫然是鲜红的双头蛇雅克国徽!

“退后!”瓦伦丁男爵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些拜访者是敌国之人的事实,佩在腰侧的、装饰性远远胜于实用性的长剑猛地挥出,就想将来人斩于剑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常年习剑,然而这气势汹汹的一剑却被轻描淡写地拦下了——

拦下他的,是他那来自绿野的妻子。

而他下意识地抓住她,想将她护在身后的手尚未松开,却已经被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刀挡住了长剑。素来被在背后说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脸蛋什么都没有”的绿野夫人描绘得精致又漂亮的眼角微微抬起看向他,叹息着问道:

“亲爱的,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么?”

他下意识地就拒绝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里是奥斯曼,我为什么要走?!倒是你,你要干什么,你忘了自己——”

鲜血喷涌而出,被一把薄而利的匕首一刀割喉的男爵轰然倒地,绿野鸿影摘下兜帽掸了掸并不存在的浮尘,看着已经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夏洛特挑起眉:

“夫人,斩草要除根哦。”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几乎全皇城,不,乃至全奥斯曼的绿野们,都从这一天起开始接到来自遥远的故土的通讯,有的是飞鸽传书,有的是绿野亲自来访,有的是通讯法阵被强行开启,无数绿野们在这一刻,接到了来自雅克与绿野的通讯之后,便将刀刃与法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身边最亲密的爱人。

而他们在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相当一部分因为奥菲莉亚大刀阔斧的改革,而对奥斯曼心怀怨怼的家族。

公元427年末,绿野一族全线叛国。那个被他们谋划了多少年的阴谋终于浮出水面,“不能说,不能言”的诅咒也就此破除,然而已经……晚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所有的公平与正义都将被昭显于世,只不过来的或早或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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