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慕白心里头很乱,他从苏嬷嬷的密室里头回来之后就一直把玩着那枚玉牌,苏嬷嬷并不逼他做决定,像是什么都没说过的一样,和往常一般尽心尽力地服侍,做着那个有点神秘的忠仆。
事情当然不会像苏嬷嬷说的那样简单,毕竟都过了四百年,仅凭着苏嬷嬷的一面之词他是不可能轻易就把对方背后的势力接到手里。
都说人心易变,按照苏嬷嬷的说法,他的生父和生母都在几年前去的世。那些瑞亲王的忠仆凭着一股子信念支撑了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让瑞亲王的血脉重新夺回皇位,为自己蒙受冤屈的祖先平反,若说是一两辈的心有这般纯粹,时间长了,总是有些人不满的。
苏嬷嬷给的玉牌能够调动的人出乎他意料的多,而她身后代表的势力绝不可能只是这么一块玉牌调动的人数。
这后头的力量比他想象的多得多,也并非各个都像苏嬷嬷说的那样,想要归顺他,都是能够为他所用的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死了一个苏嬷嬷,还会有别的人想尽办法进到这王府里头来,但是直到他死,那所谓的神秘势力也没有给过他一星半点的帮助,他只能够靠自己,最后因为力量不足以与慕言对抗一步步地迈向死亡。
慕白把玉牌高高抛弃,又用右手接住反拍到桌上,露出玉牌的一部分上面的瑞字露出一半,刚刚好是个王字。
他凝视着那个王字,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这股势力对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但并不可能全部为自己所用,所以在未探清这股势力之前,他对苏嬷嬷背后的人信,但只能信一半。
大约过了小半个月,慕白唤来了苏嬷嬷,表明了自己愿意为瑞亲王也就是自己的太‘祖父夺回这江山,并完成当年瑞亲王遗愿之后,苏嬷嬷自是欢天喜地的回去了,通知了背后的势力,也把这王府能够用的人都列了单子出来,还有这北国的各个高层一些属于所谓的瑞亲王的势力。
等着门吱呀一声关上,慕白沉下声来:“之前本王要的东西搁在哪?”
房梁的角落传来沙哑低沉的男声:“在书桌正中间朝西的方向第三块石砖下头。主子把桌子上那个玉石笔筒往东面拧,转到一半就可以把东西取出来。”
慕白挪动了桌上的东西,弯下腰把那石砖里的盒子取了出来。这回是用线缝订好的两百余张资料,按照余氏家族里头对余侧妃最重要人到最不重要的人依次往后排。
至于慕白要求调查的主角余侧妃,她的资料占了整整几十页,包括出生的时候哭了还是笑了,哭了几声,奶嬷嬷是谁;身上有无特殊印记,有多少伤疤,哪里又有几颗痣;和谁是从小的玩伴,感情多深;家里有无兄弟,排名第几;几岁那年和兄长爬树被揍一顿,挨了多少板子;又是在几岁不慎掉入河中,为谁所救;又是何时敛了性子,嫁入东宫……事无巨细,蝇头小字把这几十页挤了个满满当当。
就差她吃过几次饭,如过几次厕,等等比较繁琐且数据庞大的事情没记之外,短时间内,影十一和慕白手底下人能够搜罗来余侧妃的资料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
晌午过后,慕白就一直在翻看这些资料,等到把里头的东西全记住了,也到了黄昏时分,侍女锦绣端了些模样精致的点心过来。她低眉顺眼地站在那,看着那些厚厚的资料在火盆里头化为了灰烬,才出声说了些慕白想听的消息,不过她说的不是关于余侧妃的事情,而是苏嬷嬷后头的那股子势力。
“封镜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说主子这玉牌有大用处,虽然调动的人有限,可是在北国的各个层次的官员里头,都能找到两三个,遍布人数之广,他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说一言难尽,希望能和主子您见上一面。”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主子究竟怎么想,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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