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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连申诉的机会也没有。

唉!她还能怎么办呢?董事长要她送人回来的动作已让所有人往她醉不想承认的地方想去了,她已是百口莫辩。

“嗯……”床上人的像是极不舒服,直伸手扯着领带,翻转身体与身上拿件半褪的西装外套搏斗。

她走过去,将手上的湿毛巾摊开,嫌敷上他赤红的脸,得到他一声舒服的轻吟,转而向下轻抹他的脖子,将他领带拉开,解开两只纽扣,整片胸膛已然呈现在她眼千……脸蛋倏地狂涌上热浪!

去,又不是没见过,脸红什么?她暗骂自己。

褪下令他不舒服的西装外套,随着他发出愉悦的轻叹而微笑。这人呀……总是受不了拘束,一到了夏天更是夸张,非要脱个光溜溜不可。后来还是因为女儿出生才教他收敛一些,毕竟女儿的健康教育课程不必那么早。

忍不住思念的手指自有其意志,滑上他俊挺的面孔勾画着记忆中从未变过的线条。

还是这人、这脸、这身体,但却已不是她的男人、她的世界、她的爱恋……

她的心被撕裂拉扯,他是苏骥瑭呀!她心爱的男人呀!当心口这么叫嚣时,总是疯狂地想他,想得心都碎了!他却又是房令玺,一个从来不认识她的世家子……根本不认识她呀!

“如果……”她轻喃着:“我也能失忆,那该多好。”她拉起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脸颊边,泪意盈盈,声音辛酸。

“不准。”低低哑哑的声音从熟睡的男子嘴里逸出。

她震惊望入一双漆黑似暗夜的眸子中!

第十章

他醒了!

她为时以晚地想起这男人喝醉的状况和别人不一样,他醉酒之后一定会睡着,因为睡觉是他醒酒的方式,一旦小睡后醒来,也差不多清醒了。

心下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逃没能如愿,因他早已抓住她手臂,让她跌入他怀中。

“放开我”她低叫。非常后悔没丢下他走人,以至于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只因不忍看到他难受。

“月幽,我们该好好谈谈了。”他不让她挣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已像一种爱抚,令两人都发出一阵战栗。

她躲着他的眼光,气急道:“你放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房令玺声音里有丝叹息:“你不觉得这一切对我并不公平吗? 如果要判我刑,至少让我了解自己的罪行。”

她拒绝:“人生本来就不公平,你也不必向我索求公平,因为你不需要,我也不会给你。放开我,让我走。”

“我需要,你代我决定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一次请让我自己来。”他不让她再躲下去,一手箝紧她腰身,另一手勾起她下颌,四目相对,再无处躲藏。他的炽热对上她的惊惶,先前的你追我跑只是徒劳白忙一场。终究,她还是落入他的抱拥中,一如雨水终会汇流向大海,不管曾如何在大地中钻营躲藏。

朱月幽气道:“我没有替你决定什么,我手上从没有决定权!”她多么希望她有,如果她有,她就不会活的这般孤独可怜。

“没有?何必妄自菲薄?你决定让我失去一名妻子;你决定让欢欢没有妈妈;你决定将我的记忆灭失,使我二十岁以前的人生彻底空白。你握有我所有记忆却不给我;你是我妻子却不认我,就这样站在一边看,一那种我犯了罪的嗔怒眼光……不!更正确一点来说,是那种看负心汉的眼光对我。你决定我有罪,于是你决定要惩罚我惩罚我爱上你却又一辈子得不到你的心!”她面孔泛红,气与羞交杂,差点教她讲不出话。

“你你、你自己要失去记忆怪谁?我欠你呀?”

“没错,你就是欠我。”他一张讨债的面孔。

“我欠你什么了?”是他欠她才是吧? 怎还敢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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