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弱,怎么这白绫说吊到房梁上,就真的一扔就扔上去了?岑染还是在失败了五次后,才想起在布带那头摔上一块重物,又实施三次,才算是把布条捆好的。使劲蹬了几蹬,确实十分结实后。狠狠的打下七个死结!
哼!
看老娘这次死成死不成!
义无反顾、毫不含糊的伸脖子就是套了进去……
话说,那个上吊的滋味还真的是难受、太难受了。难受得岑染不到三秒钟,鼻濞眼泪舌头就全伸出来了。虽然暂时痛苦,但是为了‘退票成功’,岑染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绝不呼救。
原想着,这次终于可以成功了。尤其是在感觉到气闭心闷,眼前一片漆黑时,岑染真的笑出来了。
可没成想……
“小姐,小姐,小姐……我的活祖宗,我的老佛爷,您到底要吓死妈妈几回啊!”
因昨日里那一回事,惹得老爷太太发了死火,是故值夜的人再困也不敢睡了。帐里才有一丝动静,就赶紧过来瞧。林妈妈就伏在床边小杌上,听帐里浅咳声起,赶紧就是挑开帐帘。一看,果真,大小姐睁眼了。一时间又惊又喜又悲又怨,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什么的了,抹着嘴就是大哭了出来。
林妈妈这一哭,屋子里值夜的两个小丫头,楼下排白班的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并城中最好的两位大夫全醒了。一边有丫头婆子赶紧跑着往主屋里送信去,一边大丫头青沅、翠浼汲着鞋子拖着两位大夫就是上楼来了。
似沈家这等人家,平素里大夫想见夫人小姐的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重症,也不过隔纱而望罢了。可这次不一样,几度自谥,死了几次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许多。纱帘大挑,屋子里齐哗哗的点了七八只儿臂粗的亮烛,照得白昼般似的。
陈李两位大夫轮流看相抚诊,待沈老爷沈夫人披衣上楼来时,楼角处的砂罐里药味都熬上了。
沈夫人昨日一见女儿那伸长的舌头,惊得当时就气厥过去,直到晚间才醒了过来。才哭了三回,微微稍眯的功当就听说女儿这次又醒了,急得赶紧披了衣服冲来。却见……“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要命的主?你好狠心,你真下得了手啊……你死了,你要娘还怎么活?”
妇人的哭声悲凄痛呛,可岑染却依然紧闭着双目,一语不发一声不吭。决绝的冷意映在脸上,气得沈庭浑身发抖,想骂死这个要人命的丫头,可话在口中,却怎么也骂不出来。这次……这次的事不似从前,这丫头这次是真的要死。第一次吞毒也就罢了,肚子疼得忍不住哼让人发现了痕迹,可药性太烈,怎么救也没治。最后狠了绝心,以毒攻毒的方子强灌下去的结果,却是当场气绝。灵堂都备了一半了,棺裹都运到楼下了,却突然还了气回来。
沈庭不是没见过女人家寻死觅活,可象世雅这样的……才睁眼就往柱子上撞,那么大一个口子……又睁眼,划瓷居然直接往脖子大脉上割,可见是真要死了。尤其是最后这次……居然敲晕了三个守夜的,完备无误了才上吊。若不是恰逢园子里治花的林婆子吃坏了肚子起夜,这满屋子让她折腾得精疲力尽的人……
冤孽啊!
沈庭苦笑摇头,几步近到床前,看着锦被下那个依然决绝不愤的丫头……罢罢罢!“为父相信你了,如何?是你二娘的错,是她把你推下的马车,行不行?是她为了平雅的前程,毁了你的手,行不行?”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话头一出,不待世雅如何?沈夫人就象炸了毛般的跳起来了,指着沈庭点指半天,想骂却干声声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最后气得脸色发红发紫,一个气没缓过来就是晕过去了。婆子丫头们见了,吓得赶紧又是一阵忙乱。
沈庭自知口误,可是……这码子事到底谁对谁错,以前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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