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一下什么意思。车外,天渐渐亮了,老子还穿着睡衣。而且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摸进口袋。相比身边那小哥倒是自在,躺在一箱西瓜上,再惬意不过的闭目养神。我有些不爽,倒也不敢多追问,这闷油瓶倒斗能捎上我已经是破天荒,要再为什么,指不定跟偷渡客似的给遣送回去。

车子开了半小时,前头那东北小伙开始飙山歌,一声唱得比一声高亢。我有些头疼,闭了眼,也想歇会,又想揍他。突然,嚎叫停了,一个急刹车,我直接跌闷油瓶身上去了。

张起灵终于张了眼,皱着眉头扶了扶胳膊,我好不容易爬起来,探出个头。只听东北小伙好像熄火下了车,亮了嗓门说话:“胖葛,泥咋地嫩挡路中间泥?”

然后,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学着他样的道:“窝咋地就不(第二声)嫩挡泥?”

我一寒,这声音分明是——

我跳下车,果然胖子见着我,欢乐地招了招手。我走近,那东北小伙还在他对面泥,泥,泥个不停。

胖子笑得更开了,我知道他无耻,却第一次知道他这么无耻,欺负人家老实。

胖子往我肩上一搭:“小吴,最近城里爷们也兴内衣外穿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兴得很。要赶时髦,咱俩换换。”

胖子甩甩手:“就你那小身板,胖爷我穿了,让粽子迷上就不好了。”

我懒得跟他贫,问他怎么在这。胖子说,昨晚接了小哥电话,天没亮,就赶过来了。这不,都拦了几百辆车了,总算盼星星盼月亮盼革命胜利地把我俩给盼了来。

我心想,胡说也没个谱,这荒山野地的哪来几百辆车给你拦,再要是天没亮,就算你身形再“丰满”,司机哪看得清,还不给轧成个胖面饼。

胖子自个吹了半天,又嚷嚷着上车。那东北小伙起初不肯,我说这是我们朋友,他瞪了胖子一眼,还是不肯。后来,胖子摸出两张红票子,有递了包烟,东北小伙又眉开眼笑地把我们给安顿了。

胖子朝我挤挤眼:“天真,出来混,要学点人情世故。”

我倒是想啊,可老子现在有这条件么!

小货车重新启动,还没开出去多远,胖子就把货仓的箱子开了个七七八八,除了闷油瓶睡身下俩幸免于难。折腾了半天,总算坐下了,随手捡了个苹果,一口下去,唾沫横飞:“棺材开多了,见着箱子手也闲不住。”

我心里同情东北小伙怎么那么倒霉,所以也不接话。胖子又看向闷油瓶:“咦,小哥怎么受伤了?”

我面上一红。

胖子瞧我不对劲,立马阴测测地笑了笑:“天真无邪小同志,倒是看不出嘛!”

后来大概吵着某人睡觉了,闷油瓶不满地咳了两声。胖子住了嘴,没多会,呼噜打得震天响。我一开始被闹得睡不着,眯着眯着也全当催眠,睡了过去。

第三章

迷迷糊糊的有人推着我叫着小兄弟。

我眼皮沉得要命,奋力睁开条缝,是东北小伙一张热情洋溢的脸。

“小兄弟,俺们到了,瞎扯吧(下车吧)。”

我有些半梦半醒,眨了眨眼,迟钝地环视周围状况,天已经半黑了。然后,闷油瓶和胖子——

我一激灵窜起来,撞了车顶盖,疼个半死,“眼泪汪汪”地拎了小伙的衣襟拷问:“那小哥和胖子呢?”

小伙愣了半晌,结结巴巴地说:“在,在瞎头(下头)……方便泥……”

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老脸不知道往哪放,于是扯了个狞笑,顺手替小伙理了理衣领,跳下了车。

凡是有关消失、失去,我的神经就不受控制的紧张。阿宁死了,文锦进了玉陨再没出来,三叔习惯性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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