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5页)
以“远”、“清”为骚人所乐道。剑宗山没有皑皑白雪,似乎衬不出梅香的典雅。或许因为在殷宜中心中,香气中本身就夹集着无尽的伤感。
“大寨主小心!”徐康话音刚落,一根梅枝势如飞箭朝殷宜中飞来。殷宜中也早有警觉,用剑鞘一隔,梅枝随即坠地,然而他虎口感觉甚麻——出招的人内功非同小可,除华、文二人,复有何人能及?
“是华兄和文兄吧?一别经年,心中甚为挂念,敢请两位现身一见。”
梅花深处有人说道:“殷兄,刚才那枝花是送给你的。莫非你也看破红尘,想学我那样过些枕石漱流的日子?”
徐康愠然,心想:赠人以花,何必鬼鬼祟祟,兼且施加内力?分明有意挑衅。他急忙提醒道:“大寨主,此人不善!”
殷宜中认得刚才响起的是华千树的话音,故朝徐康一摆手,向说话的人回道:“非也非也,我殷宜中学不得华兄的潇洒。今日贸然造访,本有一事相告,一事相求。现在只剩下一事相告,望华兄抽闲垂听!”
“你说我们一别经年,如今得见,应先切磋武艺,其它事暂且放到一边。”
殷宜中感觉华千树话音飘忽不定,时左时右,时远时近,待到话音停下时,身后竟已站着一人,正是华千树,不禁登时一惊。
华千树居然比起十多年前还年青了——头发乌黑如皂,双目神采奕奕,面色粉白而微红,没有留须,犹是当年那副少年模样。他若重出江湖,必有万千少女主动投怀送抱。殷宜中情不自禁轻摸自己脸颊,感觉满面风尘,仿佛自己和他,一个是凡人,一个是神仙。
“华兄,看来剑宗山真是钟灵毓秀,十几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殷宜中还想寒暄几句,华千树突然掰下一根梅枝,喝了一声“接招”,便朝凶狠杀来。
殷宜中没有拔剑,一连躲过三招,急谓之道:“华兄势头怎不让人!”
华千树未肯停下:“你的剑术在我之上,为何还说我不让你?”
殷宜中失了先势,徐康担心他打下去会输,忽地急中生智,大呼道:“大寨主,这样打法,人家会笑你胜之不武!”
华千树一凛:交手不过十来回合,居然就说我输给他?
他一犹豫,殷宜中马上抓住先机,剑鞘一挑,拨开梅枝道:“华兄请停手!”
华千树道:“十多年不见,你变嚣张了!”
殷宜中愕然:“华兄何出此言?”
华千树胸有成竹道:“这十多年来,我练剑从没停过一天,自觉剑术日臻神化,而你与秀枝缱绻度日,剑术当不及我,没想到你还敢口出狂言,说胜我于不武?”
殷宜中道:“华兄剑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只小试几合,已知底气湛深。但刚才我尚未出剑,而你又以梅枝代剑,这比剑一说,殊觉牵强!虽然你我内功相当,可你的梅枝软弱,我的剑鞘刚硬,这样比法,能不失公允么?”
“你不信我用梅枝一样可以打赢你?”
“非也。只是梅花开得妍丽可人,先前我已不小心折断一枝,不想再有摧花之举。”
“哼,你挺会自圆其说!”华千树眼中透出一股轻蔑的神色。
第十三回:怅望长天新日月,堪怜故地冷箫笙(四)
殷宜中想令华千树死心,于是说道:“既然华兄不信我初衷,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华千树头微微仰起:“怎个打法?”
殷宜中指了指华千树手中梅枝:“华兄继续用它作武器,而我则用剑,不过如果我的剑削下你半片花瓣,就判我输。华兄认为如何?”
华千树料想自己赢定了,马上反问道:“你我输赢有何奖惩?”
殷宜中道:“如果华兄赢了,我听从你任何吩咐,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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