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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四十歲中年婦人。」
「或許還不止那麼大,我的一年,抵得過人家三年。」
「祝福你。」
「南孫,謝謝。」
她走了。
衣物留在蔣家,反正也不會再穿,南孫小心翼翼地把那件華服用軟紙包起來,連同鞋子放在衣櫃下格。
她微笑,二十年後,才還給鎖鎖,她蔣了,當有一番唏噓。
過幾日,蔣先生看著早報,忽然跳起來,「哎喲,朱鎖鎖結婚了。」
蔣太太連忙問:「哪裡,給我看看。」
「不是同李先生。」
「誰,是誰?」蔣太太追究。
南孫微笑。
「船業巨子的公子謝宏祖。」
「怎麼不請咱們?」
「人家在美國結的婚。」
蔣太太「啊」的一聲,「回來一樣要設宴的,是不是,南孫?」
「我不清楚。」
蔣先生大大好奇,「南孫,你可見過這個謝宏祖?」
「見過。」
「奇怪,李先生怎麼說?」
南孫突然想起來,「對了,他說要放。」
蔣先生一呆,「放,放掉朱小姐?」
「不不不,放掉房子。」
「價錢日日升,不是放的時候吧?」蔣先生猶疑。
蔣太太問:「當真是李某親口說放?」
南孫點點頭。
「嗯,莫非有什麼事?」
「他們有錢人多疑,走著瞧也是了,年底賺一票才放,不然還不夠付貸款利息。」
蔣太太咕嘰,「最狠是銀行,合法放印子鈿,儂講厲害勿厲害。」
南孫取過報紙,看到鎖鎖結婚照片,背景是一所洋房的後花園,他們舉行露天茶會,新娘子婚紗被風拂起,正伸手去按住,姿態若畫中人,美若天仙。
蔣太太擔心,「那公子哥兒,會有真心?」
但普通人的憂慮是多餘的,鎖鎖一直知道她在做什麼,除非途中出了紕漏,不過要她真心愛一個人,似乎不大有可能,南孫十分放心。
蔣先生說:「有機會問問朱小姐,謝家哪只股票可值得買?」
一本正經地希望得到內幕消息。
南孫不置可否,只是笑。
她開始到一間外國人開的公關及宣傳公司任職,主任是個金髮金須約有五十多歲的外國老頭。
也許不應盡怪老外,也許女同胞應檢討一下態度,是什麼使白種老頭以為黃種女身上隨時隨地有便宜可揀。
一身汗騷臭,毛衣上都是蛀蟲洞,有事沒事,把胖肚子靠近年紀輕的異性下屬,大大聲說:「nayhoa?」
專注工作的南孫好幾次被他嚇得跳起來,他便得意地嘻嘻笑。
她聽見男同事叫他豬玀。
大學可沒有教女學生如何應付這種人,不過有幾位小姐還當享受,嘻嘻哈哈同老頭鬧個不亦樂乎。
南孫懷疑自己是太過迂腐了。
三個月下來,南孫便發覺荒山野嶺悽慘不堪的吃重功夫全派給她,愛笑的女同事全體在城內參加酒會看時裝表演。
她也樂得清淨,有公司車乘公司車,不然用公共運輸工具。三個月下來,皮膚曬黑,腳底生繭。
愛走捷徑的蔣先生埋怨:「去跟朱小姐說一聲,不就解決一切。」
南孫看著鏡中又黑又瘦的形象,信念開始動搖。
一方面章安仁進了親戚開的建築公司做事,天天朝九晚五,做得心浮氣躁,日日喝西洋參泡茶,還長了一臉皰皰。
南孫不好也不敢向他訴苦,況且他也有一肚子苦水無法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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