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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里的老师都是哪来的,水平如何?”王谷问。
“本地的居多,也有外聘来的,水平参差不齐,有真才实学的没几个,空头学问家倒是不少。”
“如此一来,浮夸不实之风必然兴起。”陆言之说。
“老夫早有力不从心之感,说是隐居,也可说是逃避。”
“张先生应该站出来登高一呼才对。”王谷说。
“就怕曲高和寡。”陆言之叹道。
“确实如此。”
“你一个人在此独居?”陆勇问。
“贱内早殁,唯一的儿子在他方为官,只有老夫一人。”
“您老怎么不去投靠令郎?”颜如问。
“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去养老。”张巽笑道。
“张先生是放心不下。”陆言之说。
“自从入了孔圣之门,我张巽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求不辱一个‘学’字。”
“张先生不是在此授徒吗?”陆勇问。
“这么早就放学了?”沙聚成问。
“实不相瞒,开始的时候有十余名学生来此,后来他们全都另投名师去了。”张巽面有悲苦之色。
“不要钱他们都不学?”沙延祺说。
“他们放弃了张先生这样的大学问家,是他们机缘太浅。”颜如说。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他们家人借钱把他们送进了高登书院。”
“是你教得不好吧?”沙聚成说。
“好与坏又如何定义呢?高登书院的教学,轻松、新奇、见效快,但是急功近利,反而限制了人的长远发展;老夫的教学如堆土成山,虽然辛苦,但是步步登高。”
“我明白了,张先生更适合教言之刚才说的龙驹凤雏式的人物。”王谷说。
“张先生,天道轮回,人情有常,幸好此事只是一时一地,您老不必太过忧心。我等既然遇上了,理当尽一份心力。”陆言之说道。
告别了张巽,众人打算先在此地住下。
“言之,这回你倒挺积极的。”沙延祺笑道。
“言传身教、上行下效,教育是德政的晴雨表。若是一个地方的教育出了问题,可想而知,当地的人心、人性必然早已蒙尘。”陆言之说。
“还是让官府来解决吧。”王谷说。
“对啊,当地还有学政呢,该由他们来管。”沙聚成说。
“他们若是想管、能管的话早就管了。”陆勇说。
“不错。此事由来已久,短期内恐怕很难有大的转变。”陆言之说。
“你都这样说了,咱们还掺和什么?”沙聚成说。
“咱们不能坐视不理。”颜如说。
“那咱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沙延祺说道。
“不如让官府直接取缔高登书院,一劳永逸。”王谷说。
“人家又没犯法,你凭什么取缔人家?”沙聚成反驳道。
“他们祸乱人心、戕害教育、欺众敛财。”王谷说。
“你这是欲加之罪,他们只是比别的书院干得好罢了。”沙聚成说。
“他们干得好,却不是在搞教育。”陆勇说。
“高登书院大受追捧,若是强行取缔,恐会激起民变;再者说,就算取缔了一个高登,还会有其它的高登出现。”陆言之说。
“现在怎么办才好?”颜如问。
“有劳谷王上奏朝廷,让上面派人统计一下此地历年考中进士人数的平均值,然后根据各大书院的综合实力及办学年限,将这些名额有差别地分配下去,并且规定转校生考中者归入原来的母校。高登书院办学仅有五年,刨去转校生的考中人数,剩下的必定寥寥无几。如此一来,生源很快就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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