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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白回過頭去,凌雲正一臉焦急地看著她。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是凌雲接住了她。
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他的頭上磕破了皮,血順著耳朵流到衣服上。但他卻毫不在意,眼睛裡只有她的安危,雙手仍舊搭在她身上,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胳膊。
就在這一剎那,陳秋白好像明白了什麼。幾乎在同時,腳踝上一陣鑽心般的疼痛也甦醒過來。
她痛得吸了口氣,捂著右腳蜷縮了起來,凌雲慌忙朝周圍喊說:「快去叫老師!」
沒過兩分鐘,班主任蔡豐和語文老師李青松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兩人也顧不上多問,一個抱起陳秋白,一個抱起凌雲,急匆匆地把他們送去了醫院。
好在拍片之後發現,凌雲身上只有皮外傷,陳秋白的右腳也只是扭傷了,並沒有骨折。兩個老師長吁了一口氣,這才教育了兩個孩子幾句。
雖說是虛驚一場,家長總歸還是心有餘悸。
李麗君特地燒了香,逢人就念叨:「露露那天是頭朝下掉下來的,要不是凌雲接著,還不知道怎樣,阿彌陀佛。」
過了三天是周六,雖然陳秋白腳傷還沒好,李麗君還是帶著她去了凌雲家登門道謝。
為了表達謝意,李麗君買了一大堆禮品,自行車把上掛著大包小包,陳秋白手裡還抱著一盒雞蛋,車子走在村子裡,吸引了一路的注目禮。
母女倆路過凌河時,剛好碰見馮友娣在河邊洗衣服。冰面上砸了個洞,架了個搓衣板,馮友娣坐在馬紮上,悶頭搓著一條床單,臉和手都凍得通紅。
李麗君喊了聲:「這麼冷的天還出來洗衣服?」
馮友娣回頭一看,連忙起身跟母女倆打招呼,臉凍僵了,笑容不成樣子:「天氣預報說過兩天下雪,我這不是趁著有日頭,趕緊把床單洗了。李老師這是要上哪兒啊?大閨女腳好了?」
李麗君笑說:「還不能走路,今天早上說想吃她大姨做的豆腐了,我這不帶著她上你家蹭個中飯。」
馮友娣也跟著笑:「來家裡吃飯直接來就是了,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帶了來我也不能收下,還得您帶回去,怪沉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撈起水裡的床單一擰,丟進臉盆,擱在腰上,另一隻手拎著馬紮上了岸。
李麗君慢慢騎著車子,對馮友娣說:「前兩天露露從教學樓上掉下來了您知道吧?頭朝下摔下來的,那天要不是凌雲接著她,我都不敢想後果怎樣。這些東西也沒花多少錢,就算我一點小心意,您可一定得收下。」
馮友娣一擺手:「凌雲年初在您家住了多久?這點小事還不是應該的,您這麼客氣做什麼。」
兩人一路客套著回了家,凌振宇沒在,凌雲正趴在飯桌上寫作業,看見李麗君和陳秋白進了門,連忙站了起來。
李麗君問了問他的傷勢。凌雲一臉的無所謂:「李老師,我就是破了皮,第二天就沒事了。」
李麗君又囑咐他說:「還是得小心一點,頭千萬別碰水。」
凌雲點了點頭,看向陳秋白,猶豫著問了句:「你腳好點了嗎?」
陳秋白說:「不碰的時候不疼了,就是走路不大方便。」
馮友娣轉身從櫥柜上取下一個鐵罐子,抓了一大把高粱飴一種軟糖。,裝到塑料果盤裡塞給陳秋白,又對凌雲說:「凌雲扶著露露去屋裡玩會兒吧,我和李老師說說話,一會兒就做飯。」
凌雲扶著陳秋白去了東邊亮堂的裡屋。
馮友娣從一個土缸里拎出一捆韭菜苗,遞到李麗君面前說:「前兩天東邊鄰居給的韭菜苗,大棚里的,您看這新鮮的,我擇一擇,咱晌午炒著吃。」
李麗君忙說:「你們留著吃吧,咱中午吃點現成的就行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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