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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他这几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原来,他受人驱使,为人工具,只为了每月初一十五能上云霄阁守护她,守护她每月最脆弱的两天。
原来,他这两年多,这无数个日夜,为她所付出一切,她半分不晓。相反,她安逸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哪怕这些都是拿鲜血换来的。
为什么?只是他同云舒的一个约定,竟值得他如此以命相待?
“月隐,你真的只是遵守约定,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苦衷?”她喃喃的问着,将脸埋在掌心,低低说:“哥,你快回来,你快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
天色渐晚,夜风渐凉。
月亮沿着树梢慢慢升起,又一点点滑落。
最后一点月光终于泯灭,交替的是一轮金色的旭日。
天空碧蓝如洗,浮云如絮,耳边传来山中啼鸟的鸣叫——已然是新的一天了。
云翎仍坐在那,她抱着膝盖坐了整个晚上。中间几次丫鬟们来请她回屋,都被她赶走。这一大早,紫衣和黛衣又来了,云翎听着自己肚子咕咕叫方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她跟着丫头回屋吃了点东西后,莫名其妙发起烧来。大概是昨夜在屋外吹了整夜的风,又淋了露水,加之这些日子她在山中奔波劳累,受伤病痛都没好好休息,风寒自然趁虚而入。
☆、第五十二话 颜惜爆发
当真病来如山倒,云翎先只是想着挨一会就过去,没想着要惊动其他人。谁知身上越来越烫,一边烧还一边流着冷汗,头也痛得厉害,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重,意识渐渐被那高热烧的模糊了,她起身想去倒杯茶来解解自己的口干,结果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遁入了一个模糊的世界。
世界陷入了寂寂漆黑,恍如永夜。仿佛是许多年前,身负重伤的她躺在不辨天日的地牢内,睁大眼睛努力想从牢房窗户外寻觅一丝光亮,然而窗外也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她木然望着空洞的头顶。身后牢房门忽地被打开,一丝光亮自门外穿进这幽暗,面容狰狞的中年男人便这如光线般,毫无声息的进来,他蹲下身,狎昵的将手伸向她的衣领,絮絮喃喃道:“我的好徒儿,你可回来啦……你以为你真逃的掉吗?……下次你若再逃跑,师父就得换个别的法子留住你了……让我想想,血咒好不好?种了血咒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哦,不对,你把你哥看的比自己还要紧,那我就给你哥种好了……”
场景一转,变成了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天空灰暗而压抑,一道道疾电如巨龙般,携带着震耳欲聋的炸雷,撕裂这浑浊的天际,飓风掀起波浪滔天,仿佛要将这个世间统统淹没,铜钱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到人身上。脚下的船只早已抵挡不住这骇人的风雨,破裂着沉了下去,她随着那浪头在水中浮浮沉沉,耳中眼中全是水,愈来愈强的窒息感告诉她,她即将溺水而亡。
在她以为命不久矣时,一双手牢牢托住了她,将她往水面上推,迷迷糊糊中那人将她手搭在冰冷的硬物上,对她说:“莲生,抓好浮木,不许松手!”她溺水溺得神志不清,但仍能分辨这是谁的声音,混沌中搂紧了那浮木,这才没被风浪再次卷进海里。
又过了良久,她在一阵酷寒中缓过了神,发现浑身都快被冻僵。气温很低,海水中居然还有尚未化完的冰块,大大小小随着波浪撞在她身上,刺骨的凉。
她吃力的张口,向着身边人道:“哥,我好冷……”
那畔的人将她搂得更紧,似乎是想多给她一些温暖,可他身上也是冰凉的。
她嘴唇冻的乌紫,断断续续道:“哥……我的手冻……僵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快抓不住这个浮木了。”
云舒将浮木旁的一根绳索取下,用绳索将她牢牢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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