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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意禅杖,好笑,好笑,那样的宝贝,岂能是你们搬挪得动的咧?”此言一出,河洛三英齐声惊咦,忖道:“我们的幕后主子,往来目的竟然被他说得分毫不差。”慌不迭齐步后退,肩比肩,背贴背,嗫嚅道:“果然…果然非妖即鬼。”沧啷啷拔出腰间的兵刃,三柄明晃晃的大刀横护于胸前,排成守御架式。

那声音却似不慌不忙,笑道:“黄郦之雅,雅闻风,寒梅绽雪,雪开六处四方飘,飘缈尽,白瓣轻轻垂香蕊。”胖汉子愕然一怔,问道:“二弟,你读的书多,他说些什么?我可是听得不太明白。”心中暗忖:“我可是听得太不明白,只是如何好说?只好说作不太明白了。”高个汉子揉揉鼻子,面有为难之色,听得悠悠声又起,颇多惨淡阴谲,道什么:“黄郦之素,素探月,秋菊披霜,霜走八角六合摇,摇*,苍松凝凝挂冻铃。”不由眉头微蹙,低声道:“大哥,我也不晓得他诵些什么。”

却看瘸腿汉子将大刀在半空划了一道圆圈,自示威风,骂道:“酸不溜丢的,那鬼物在卖弄斯文呢。”此言方落,听那声音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就是在卖弄斯文。可知‘黄郦之静,静居渊,树生空谷,谷有百仞千屏展,展阔时,孤鸟过处苍渚远’乎?”不及河洛三英回答,又道:“黄郦之神,神问天,月射寒江,江烟万里一脉流,流逝去,明霞落处远山低。”胖汉子和瘸腿汉子惊骇之余,怒道:“放屁,放屁,鬼物放屁,臭不可嗅。”

那声音不慌不忙,细细辨之,似乎尚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不怒反喜,揶揄道:“好,好,果然是放屁,不过不是鬼物放屁,却是神仙放屁。”胖汉子呸道:“咱们兄弟虽然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却晓得神仙都是坦荡豪爽的,岂会是若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你也好自比神仙?”那声音冷笑连连,转而大笑,笑之甚畅,道:“糊涂,糊涂,你这浊物哪里知道,作此词者,好雅颂,好品鉴,有些好色,性喜欢醇酒佳酿,本是天上九霄界中的一位赫赫有名的*快活神仙、位跻八仙其一,唤作纯阳子吕洞宾。”河洛三英面面相觑,有些难堪,心想:“原来是吕洞宾作的词。”

听那声音又道:“而余沧子所著那《品仙录》中,专事一章对他有所具载,说他乃是一位清量雅致、详情豪达,道心恬淡高远却又不失风趣恢廓的一位散仙大神。可惜我不敢亲自上天,和这位曾经三戏白牡丹的神仙好好品茗斗酒,虽然神羡已久,毕竟是可望而不可及之。”高个汉子咽口唾沫,问道:“所以你便念诵此词,遥遥敬颂?”话锋一转,问道:“此词究竟怎样?”那声音笑道:“若是评论此词的来历,各说不一、众道纷纭,有人言词凿凿,说是吕洞宾某年某月某日路过黄郦山,拔云纵雾之间,遥遥看见此山迥异,山色峻拔,多有清逸之姿,翠盖广张,更添幽情,不觉心醉神驰,诗兴大发,又觉得五言七绝皆不能尽抒胸臆,索性弃诗填词,以为留书纪念,遗留一段风情典故;也有人对此则大大地不以为然,偷偷言传另外一则说法,就其根本,乃是那吕洞宾心幕一位天际云端的美丽仙女,仙女姓名便唤作黄郦,云堆翠髻,眉目如画,目若桃花,睛似秋波,是天界数一数二的香培玉琢的大美人。神仙羡慕异常,却不能求合鸳鸯,共度红绡罗帐,违迟道家的种种森严戒律,遂黯然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