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4页)

实笼罩其中,那气篓子外面,黄风红雾、燎燎氤氲上下起伏、张扬咆哮,势若凶兽,凄厉之音好象裂帛断锦,煞是刺耳。风来转猝不及防,“啊”的一声便要努力挣脱,气篓子浓浓坚韧,哪里破开得了一条逃生的道路,立时被那怪烟雾引成一个火人,高焰冲天,旋即熊熊燃烧起来,兀自不住颤抖抽搐,凄厉惨叫,不过须臾,终化作一段黑乎乎的焦炭轰然跌在地上,禁不得碰撞,摔得破落粉碎、惚若灰齑。

九华从门缝瞧见它那狰狞可怖的模样,胆战心惊,“啊”一声,急忙转过身子,嚷嚷道:“不好看,不好看,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脸上惶怖之色恰与一旁的意切尼姑相映分明,她也是瞠目结舌,粉腮苍白。九华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逞威风鼓壮“大丈夫”之气,跳了几跳,拍掌大声叫道:“好,好,这就是报应,来得还真快呢。痛快,痛快。”金算盘骇然不已,双足颤栗,好容易敛宁心神,方对穆双飞说道:“穆公子,这机括委实诡异,你我倘若进去,务必一万个小心,可是千万大意不得咧。”“哧”的一声,蓦然便放了一个屁,却是极惧悚然之下,肚内郁气难以抑禁,便顺着肠道径直冲出谷门,淋漓酣畅,一泄千里,果然熏臭无比。穆双飞退开几步,掩袖道:“那是自然,此地凶险,危机四伏,更需加意审谨。”

里面动静渐宁,众人面面相觑,遂推开殿门,一步步踱入殿中。穆双飞抬步径直走至那八卦镜前,眉头微蹙,看了半日,忽然笑道:“不碍事的,这机括说复杂果然复杂,说不复杂其实也简单甚紧,把握关窍,破之并无难楚。”金算盘心中七上八下,恐他就要出手去动那机括,急忙阻止,连连道:“毛草鲁莽不得,穆公子,你见识广博,阅历极厚,我们自然是非常佩服的,只是你这话怎么说,我们还是不明白。且先将话说弯说透了,再做道理计较不迟。”意切尼姑将那悬挂于柱旁的帷幕扯下,掩盖于转来风的尸体上,不教瞧见寒悸,转来风的灰烬早被风息吹刮得已经无影无踪,道:“这吝啬鬼平时胆小之极,不过此番倒也说得甚合道理。”穆双飞伸出手指,遥遥指着八卦镜的某点,道:“你们仔细看看,这八卦镜有何不同?”九华和金算盘不谙卦理,意切尼姑自幼在佛门长大,亦然不通八卦之道,闻言打量半日,未见其中奥妙。穆双飞道:“你看此卦,触动机括之后,中间的三条断罅可不是连接了起来?此卦本是乾卦,寓含极阳之意,但变化之后,却成了两个坤卦,三九变成了三六,却并无一个乾卦了哩。”

语毕,他从袖中摸出莫邪之匕,虚晃几下,幻为长剑径往八卦镜伸去。意切尼姑神情略惊,然妙目眨巴,并不多话,金算盘却忍不住颤声道:“唉呀!少了一个乾卦又怎样?你,你…莫非你想用那灰蒙蒙的长剑将八卦镜砍断麽?胡来不得,胡来不得。”见穆双飞艳若桃李的脸颊凝肃端庄,长剑去路势无可挡,惶切至于,忙不迭转头朝意切尼姑招呼道:“这位穆公子有时倔强得很,我说的话他未必能听,可是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意切尼姑登时被臊得面红耳赤,忸怩不安,又羞又怒道:“姓金的,你…你口没遮拦,究竟在胡说什么啊?”金算盘急得连连顿足,催促道:“我说什么?我自己都不晓得,总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