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5页)

帝是吩咐过谁都不见,可蚩尤是炎帝唯一的徒弟。”

共工看着周围哀哭绝望的侍卫,叹了口气,对蚩尤说:“我只能答应带你去紫金顶求见炎帝,至于炎帝今日能不能见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

蚩尤拱拱手,“共工一诺重千年!”他抓着阿獙的尖耳朵,附在他耳畔嘀嘀咕咕地说着,艾比的眼睛慢慢亮了,哭声突然就没了。它歪着脑袋看蚩尤,蚩尤很郑重地说:“我保证!”

阿獙嘴巴一下就上弯,变成了一个快乐的月牙。

阿珩揪着阿獙的另一只尖耳朵,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阿獙啊呜一声,把头贴到阿珩身上,毛茸茸的狐狸大尾巴扫来扫去,拂着阿珩的脸,眼睛都笑成了两只弯弯的小月牙。

阿珩只能无奈地摇头。

阿獙停止了哭泣,阵眼已去,共工运足灵力,对着回音谷几声气吞山河的虎啸,所有侍卫一个激灵,停止了哭泣。

阿珩听到共工的啸声,心内暗惊,不禁认真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与祝融齐名,却一直被遮挡在祝融阴影中的将领,忽地明白了为什么蚩尤说“共工一诺重千金。”

共工和后土护送蚩尤和阿珩到达紫金顶,正欲求见,在殿前打扫地的白胡子老头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炎帝说共工,后土都留下,蚩尤去小月顶见他。”

共工和后土都面色一变,蚩尤和他们拱手道别。

阿珩看距离远了,才低声问:“小月顶有什么特殊吗?”

蚩尤眼内思绪重重,“小月顶唯独的特殊……”他猛地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刚才他虽然没说出一丝力,可仅仅为了维持在共工和后土面前的气势已经十分辛苦,“就在于我们都没去过。”

阿珩轻声说:“你休息一会吧。”

蚩尤疲惫地笑了笑,把头靠在阿珩肩膀上,阿珩伸出手,想推开他,却又收了回来,只默默地坐着。

不一会,小月顶就到了。

非常普通的一座山峰,没有宫殿,没有侍卫,什么都没有,就是草木异常繁盛。一只梅花鹿站在崖顶的松树下眺望,看到他们,嗷嗷鸣唱,似在迎客。

阿獙也高兴地唱起来,应和着嗷嗷鹿鸣,一时间好似山水都笑开颜。

梅花鹿昂起头,对他们长长鸣叫了一声,在前面轻盈地跳跃,好似在说:“客人们,随我来吧!”

他们随在梅花鹿身后,沿着山涧小径,一路穿花拂柳,转过一个山坳,进入了一个山谷。

霎时间,只觉眼中蓝光浮动,以为一脚踏上了蓝天。

整个山谷没有一丝杂色,密布着各种各样蓝色的花,杜鹃、百合、辛夷、芙蓉、蔷薇……全是蓝色,悠悠蓝色合着山谷中湿漉漉的雾气,氤氤氲氲,有一股说不出的缠绵相思之意,好似江南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时,轻轻飘着毛毛雨,天仍旧是蓝的,甚至有轻微的日光洒下,可嗯的心里心外都弥漫这湿意。

放眼望去,只山坡上有坟茔三座,安静地休憩在蓝色的花海中。

阿珩没有跟随梅花鹿前行,突然爬上山坡,跑到坟前,分开半人高的蓝色山茶花,看到墓碑上分别写着:

爱妻神农听訞之墓,夫神农石年泣立。

爱女神农女娃之墓,父神农石年泣立。

爱女神农瑶姬之墓,父神农石年泣立。

阿珩第一次知道尝遍百草的炎帝神农氏的名字是石年,她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这并非刻印上去,而是用心头精血直接书写而成,一个墓碑就是无数滴宝贵的心头精血,写字的人在用生命哀怮。

炎帝只娶过一位妻子。一千多年前炎后就已经去世。这千年来,各族出于各种目的,纷纷进献美貌贤德的女子,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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