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跑远,少时他就转进西边的岔道去了。这里谭二员外和谭起,仿佛都没有看见似的,谭二员外的脸上依然带看愁闷。谭起骑在马上也发著怔,彷佛心里也有许多愁闷的事情似的。
李慕白心中却明白,知道那红衣女子的家中,在本地一定也颇有声势,早先与谭家原很好,可是如今忽因事反目,两家几乎成了仇人一样。所以那柳家里的护院把式,一见谭起,他们就眼红,就要持刀争斗,而谭二员外又像不敢惹他们似的。
想到这里,李慕白就心中盘算,暗道:按理说,盟伯江南鹤在北京曾嘱咐说,应当谨守武当戒条,不可轻露武艺,不可随便与人争斗。可是在江湖之上,时常有许多挟技凌人的人,假使忍气,不与他们交手,那就只有干吃亏。
其实吃一两次亏也不要紧,但是累次受人的欺辱,无论是谁也要难以忍耐。
如今这谭二员外,既是盟伯命我来投靠的,果然是真是时常受人家的欺辱,那又怎能坐视不管呢?因此就想回到谭家,向他父子问明了情由,然后自己就帮他们出这一口气。
当下三匹马离了大道,驰入了西边的小路,向西偏南走了不多时,便到了谭家庄前。只见那溪畔桥,有十几个人正在那里等候。
其中有谭家的仆人庄丁,有猴儿手谭飞,有陶小个子,还有两个中年的汉子。一个是身体硕胖,颊下有些胡须,一个是细高的身材,白净的脸儿。这两人全都穿著绸裤挂,手持著褶扇,像个很有钱的样子。
一见谭二员外这三匹马走来,他们齐都笑著迎上来。
那有胡须的胖子就说道:“谭二员外,你上了点年纪,马上的功夫可更好了!”
谭二员外在马上一见此人,他就说:“哦!你来了!”
当下他催马走到桥旁,先下了马,与那两个人相见。
随后李慕白和谭起的两匹马也走到了,谭起就向那有胡子的胖子施礼,叫声梁叔父,又问:“梁叔父是从哪里来?”
那姓梁的奓著胡子笑道:“我这个人还有来踪去迹吗?”说话时这两个人全都注目去看李慕白。
谭二员外就给李慕白向那二人引见道:“这是我的李兄弟,这三位是我的好友梁子英、徐九德。”
李慕白晓得这两个大概都是江湖人,遂就抱拳,连道久仰。
那梁子英、徐九德却不住地向李慕白打量,并问李慕白大名。
谭二员外在旁边正犹豫,可是李慕白他已经说出来了,他说:“不敢当,小弟名叫李焕如。”
那两人一听李焕如是江湖无名之人,他们就不再注意李慕白了,但是身后的陶小个子却不住地暗笑。
当下全都把马匹交给仆人们牵著,便一齐过桥,穿过树林,到了谭家庄院之内。
那谭二员外也不知是对谭起说了几句甚么话,谭起就依旧请李慕白到那小院里去歇息。
谭二员外却同著梁子英、徐九德到客厅里,像是神色很秘密的,不知谈说甚么事情去了。
李慕白回到屋内,就问谭起,今天自已打的那两个护院和那个红衣女子,都是甚么人?
谭起只说:“他们都是柳家庄的,那两个是柳家的护院人夜叉鬼饶成、铁腿金二,都是凤阳府有名的地痞。
真是除了李叔父今天把他们打了,平日简直没有人敢惹他们。那个穿红衣裳骑红马的姑娘,是柳大庄主的胞妹柳梦香,外号叫红蜂子。她是本地有名的荡妇,最难惹的女人!”
李慕白微微冷笑,又问:“你们这庄子为甚么事与那柳家不睦呢?”
谭起说:“那也不过是为一点小事,现在就弄得仇恨极大……”他说到这里,谭起就红了脸,接著叹了口气,说:“那话很长,得暇我再对叔父详说,现在我还要到前厅应酬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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