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板,替那个给他工资的老板卖命。
唐朝由治到乱,问题就是出在藩镇割据这个源头上。而藩镇炽兴,形成私人军队,同时造成唐朝中央财政危机,因为地方节使度“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兵甲(军队),又有其财赋(税收)。”地方政府不向中央交税,最后唐朝中央国库真是内帑空空,一贫如洗,又穷又窝囊,搞到那个叫昭宗的皇帝死时连付棺材板都没有,只是用草席包裹埋了。(这事不是作者杜撰,有央视十套电视节目发掘唐昭宗墓录像为证。)天下大乱,不仅老百姓受苦受难,连皇帝老子也没有好日子过。在这种情况下,唐朝江山怎能维持下去?而藩镇割据有兵就是霸王,我想干啥就干啥,舍得一身剐,把皇帝也拉下马。
各路藩镇有了自己的军队之后,胆子渐大,一个个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争地盘,掠人口,不在话下。军阀之间的兼并战争带来巨大破坏,象长安、潼关、洛阳这些唐朝大城市的人口在军阀混战中消耗净尽,弄得十室九空。
中原老百姓为了躲避战祸,常常携家带口,举族南迁。现在江南、福建、广东的客家人大多数是这场大迁徙中的逃难人后代。当时逃避兵祸的老百姓有两条路线,一是南下,二是西迁。西迁只要是向太行山和秦岭一带深山老林藏匿,现在太行山深处还发现一些在穷乡僻壤兴建的村落,村民出山入山,路险行难,象闯鬼门关,经过所谓百丈天梯,鬼愁悬崖等等许多天险才能进入村子。说到底,这些村民其实是躲避五代十国战乱逃难人的后代,因为中原一带兵连祸结,才不得不在这种穷山恶水中求生定居。
大多数藩镇割据对这些逃避战祸的难民都恨入骨髓,因为军阀们抢到地盘,难免要雇佣农民替他们耕田种地,军阀只有通过残酷剥削自己辖下的人民,才能弄到银子招兵买马,继续扩张。为了把农民牢牢栓在土地上,一些藩镇割据军阀制定严惩逃难人的制度,谁敢迁徙逃跑,诛杀九族,甚至连坐乡邻。当时有个叫李罕之的军阀,此人是黄巢余逆,占据怀、孟、晋、绛四州郡的时候,派兵守住入山的主要路口,凡是出来打柴挑水的人,一经逮住,立即杀无赦,一日盈尸数千,搞到百里之内不见炊烟。李罕之还气愤地咒骂道:“此类欲彰我恶劣,不杀难平心忿。”
而朱温作为宣武节度使据有山东、河南的时侯,为了对付逃兵逃民,发明“黥面”之计。这黥面就是象烙马印一样在逃难人的脸额烙上记号。第一次抓住逃难人一律烙上记号,表示这人是我治下的“牲口”,再次逃跑逮着立即砍头抛尸。其他军阀也不得收留这些脸额打上烙印的难民,否则惹毛朱温大佬,后果很严重,朱大佬说不定纠集一帮流氓过来把你砍成肉酱。
尽管逃跑被捉九死一生,人们还是挺而走险,不要命地往深山野岭乱窜。
………【(二)季世蜉蝣】………
太行山云烟缭绕的高山密林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出现一队挑担负物的逃难人群。这伙男女争先恐后,神色慌张,那狼狈奔窜的模样恰似躲避穷神追债阎王索命一般可笑。
山林周遭藤蔓缠绕,乱蓬蓬的连天遍地。山间地上满是枯枝腐叶,毒蛇蝎子。寻常人若赶上这种地方,恐怕早已头皮发紧,心里发毛,裹足不前了。但这伙逃难男女却通不在意,不要命似的往林木茂盛处钻将入去。前头不时窜出受惊的爬虫走兽,近处毒蜂蚊子多似飞蝗,大有让人不堪其扰之势。
这伙逃难人窜到这个穷山恶水所在,其实也胆战心惊,缩头缩脑,似乎衣不胜寒。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或进或退,叫人不知所从。前头几个开路的小伙子手持竹竿扁担不停地乱打乱搠,吆喝喧哗,聊壮胆色,驱赶挡道的毒蛇恶兽。一行人就这样磨磨蹭蹭,你挤我挨,东牵西绊,缓缓前行,那里偏僻荒芜,那里山高林密,就拼命往那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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