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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花认干亲这事,很快就得到了落实。王氏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块青色的花布,又去割了两斤上好的五花肉,打了一壶酒,备上二十来鸡蛋做认干亲的礼。

第二天,王氏和谢广赋就拎着礼品,带着谢花去了曾家。

曾家一家都在。曾家娘子和她相公曾子文,大儿子曾交龙,小儿子曾交虎。

认亲礼倒也不复杂,谢花给曾家夫妇磕了头,敬了茶,改口叫了干爹干妈。至于曾家的两个儿子,就成了她的干哥哥了。

曾家娘子给谢花准备了一套簇新的衣服,棉的,粉色的,还有一双青色的新布鞋。谢花捧着新衣服和新鞋子,突然想落泪。

别说她没出息,她是真的没出息。她并不是觉得这衣服有多好,而是感觉忽然像被人重视起来,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第22章 半夜惊情

因为认了干亲,就是正经的亲戚,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谢广赋把家里的土全部犁完后,便回县上了。

曾家娘子对谢花那是极疼,做了好吃的便叫谢花去吃。谢花觉得这个干娘认的真不错。

犁过土后,等着下场雨,王氏就准备点菜种了,可天却迟迟不下雨。

水渠里的水原来每天流不息,现在时常断水,导致有些水稻田出现断水的情况。这可是大事,这里属南方,主要粮食就是以大米为主,如果农田缺水水稻减产,这是根本性的打击。

水一下变得重要无比起来,僧多粥少,那些水田在水渠旁的倒还好,能灌上水,离得远些的就得守了,这守得晚上去守。

水渠里的水是从上面的天然水库里流下来,白天一般是离水库近的村子截流了,只有到了晚上别的村子人不放水了,水才能到前江村来。

家里只有一亩水田靠近水渠旁没干着外,其他的三亩水田水都已经贴底,马上就要干涸了。现在正是禾苗抽青的时候,相当天人正在发育身体的时期,何其重要。

王氏带着三姐妹天黑以后便去了水渠旁守水口子。

没有火把,火把要费油,一人手里头背了一捆了干稻草点燃了用来照明。

绕村的水渠边上早就蹲了来守水口的人,一个村的都熟人熟脸的,瞧见了都互相打招呼问一声来守水啊。

王氏把谢花安排在总水渠边上,然后谢容和谢芬各守一段到自家水田的分渠段,王氏则去查看水田的水口,预防你刚放满了水,别人就趁机放了你的水灌了他的田,偷水的事在村里可不少闹矛盾。

黑漆漆的水渠旁只有谢花一个人,而且这水渠旁边就是油茶山,黑幢幢的树影,在微弱的火光里显得特别的阴森,特别是有风吹来的时候,树影晃动,感觉有无数的阴影朝着谢花扑过来。她把燃着的稻草踩熄了,一方面是觉得这光特渗人,另一方面怕稻草不够用,回家的时候要是摔到哪个坑里就惨了,留着照路用。

守水并不是说只要你蹲在旁边就行了,一是要防止上面的人给你截流,如果发现水小了很多或者没有水了,就要去前面看是不是有人把水给拦了。二是要防止人家给你半路改水道,如果放了一晚上水流到别人家水田里去了,那才叫冤呢。

黑夜里,伴着谢花的有哗哗的流水声,还有各种不明动物的叫声,簌簌的风声,还有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蚊子嗡嗡声,要是只叫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攻击她,山里的蚊子个大,透过衣服也咬得着,她只好拿着稻草来回挥舞,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一条尾巴其实很管用啊,可以甩蚊子,大水牛就是用尾巴甩蚊子的。

这个时候在家里到睡觉的点了,没人陪她说话,加上风吹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蚊子时不时咬她让她保持清醒,她只怕早就坐着睡着了。

前方隐约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谢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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