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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自己财产的渴望,在这一刻压倒了对于宗教的盲目狂热,而且随着别人的争抢,周围气氛的影响,这种心理在互相感染之下变的更加强烈,迅速发展成一场不亚于暴乱的大战。在杨凌的授意下,宋小爱和刘大棒槌早就对自己的人耳提面命,一见情况不妙,他们的人马立即高呼着“保护国公爷要紧”,然后很无耻的撤出了战团,独留下霸州知州衙门的官差们围挡在并起来的几张大桌子前边,桌上摆着从地窖里搬出来的全部财产。一见来自京城的大官儿威国公爷的官兵都撤退了,百姓们大受鼓舞,尤其是后边的人,挤在人堆里的人,根本不担心会被官差看到或者记住他,更是肆无忌惮的狂呼乱叫,煽动着大家往前冲。一场大哄抢开始了,衙差们帽子也丢了,风火棍也没了,袍带靴子全不见了踪影,连滚带爬的从疯狂的百姓中逃了出来。樊陌离和江推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暴民疯狂拥抢,好象他们的身体已经不是肉做的,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竟把结实的香案挤的咯吱作响却没人呼痛。抢到了东西的人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立即从两侧杀出重围。紧紧攥着手中的项链、耳环逃之夭夭,后边冲过来的百姓见桌上已经没了东西,心有不甘,立即冲向别处,见到什么值点钱的抱起来就走。香炉、蒲团、悬挂的布幔,就差拿小刀刮佛像身上的金粉了。这些原本就意志薄弱,很容易被他人言语,情绪所左右的信徒是很容易被感染的,尤其是此刻贪心已起,又是在这样狂热的场面刺激下,后边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抢的东西时,开始心有不甘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伟哉斯言,古人诚不欺我!这些信徒还没有看破红尘,他们如果不计较利益,不比常人更在乎利益,就不会捐献大量财产种善因,期盼来世非富即贵了。别人得到了,而他们没有,这份不平、嫉妒,使他们已经狂乱的情绪达到了颠峰。他们痛骂着,哭喊着。全然忘记了这里曾是他们敬畏膜拜的圣地,好象缺了这些钱一家人马上就要饿死似的,不依不饶的围住杨凌和樊陌离等官员,两眼通红,喊冤告状,一定要得到补偿、讨得说法才肯走人。杨凌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利用他们的痰盂,先告诉他们每人都将分到一大笔钱,就象四个神棍给这些信徒们开出的让他们来世成王成侯,大富大贵的空头支票,让他们的心理预期先膨胀到一个高点,然后用一个突然打击使他们的希望变成泡影。在他们的失落中,少部分人却实现了这一愿望,其他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理因此迅速发酵,导致他们希望落空的罪魁祸首又是最崇敬的活佛身边的人,种种心理衍化出来的盲目愤怒,很容易就可以被他主导和利用了。“怎么办啊大人?”江海文缉匪抓盗半辈子,还没见国本来老实巴交的百姓会变得象疯狂的狮子,一时也没了主意。“怎么办,国公爷?”樊大人六神无主的转头问杨凌。杨凌咳嗽两声,忽地跳上一张桌子,振臂大呼道:“所有的人都不要吵,统统给我听着!”喧嚣的大苗顿时一静,拥挤的人潮凝止在那儿,目光齐刷刷的投在杨凌身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神弑神!杨大神棍在众多信徒满心焦灼、愤怒,急欲宣泄的时候,抛出了他亲手炮制的第二篇神谕:“乡亲们不要急,四位圣僧早料到这些弟子们心志不坚、动机不纯,四位圣僧在时,他们尚不敢胡为�